。”
聽聞是靖國侯來訪,涼月動作頓住,又問,“可知靖國侯為何事來找你們大人。”
丫鬟搖頭表示不知。
涼月擰眉,心道莫不是因為楊凌雲被她揍成豬頭之事,靖國侯來丞相府興師問罪了。
很快涼月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楊凌雲與他的侍從被她打暈後,她又讓南風剝了楊凌雲的衣裳,將二人捆了扔在巷子裡,巷子極為僻靜,甚少有人經過,據說夜裡比較熱鬧。
不少達官顯貴喜歡天香閣的後門。
楊凌雲主僕會被人發現,但不會這麼快,且她揍楊凌雲時無人在場,即便有人無意瞧見,也無法將她與丞相府牽扯在一塊兒,回來時南風斷後,確定無人跟蹤,是以靖國侯上門興師問罪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
如此一想,涼月便安心了。
靖國侯確實不是上門興師問罪的,而是親自上門替兒子賠罪,今日在宮門外發生的事,靖國侯是一個時辰前才知曉的,四處找不見闖禍的兒子,他只得厚著老臉登門賠罪。
送走靖國侯,白錦書踏上游廊,往內院而行。
南風安靜跟在身後,白錦書察覺異樣,腳步未停,不經意問,“今日涼月去了何處?”
“夫人去了……”猶豫一番,南風終是沒膽撒謊,如實道,“屬下帶夫人去了天香閣後門處的巷子,而後夫人親自動手將楊小侯爺狠狠揍了一頓,後來夫人讓屬下將暈過去的楊小侯爺剝光衣物,捆了扔在巷子裡。”
聽完,白錦書啞然扶額。
果真是涼月才做得出的事。
南風又補充道,“公子放心,夫人下手留有餘地,專朝楊小侯爺臉上招呼,最多在家將養個把月無法出門而已。”
話雖如此,可想到當時自詡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小侯爺哭爹喊娘求饒時的情形,南風就想笑。
夫人嫌聒噪,就地取材,用小侯爺自己的衣物堵了他的嘴,又狠狠抽了幾個耳光,直至將小侯爺暈死過去才罷手。
南風心道,夫人下手那叫一個利落有序,光是想想都替小侯爺臉疼。
白錦書淡淡瞥了眼憋笑的南風,沉聲道,“往後不可如此胡鬧,涼月是女子,楊凌雲在她眼前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見主子動怒,南風心驚垂首,肅然道,“屬下知錯,望公子恕罪,今日夫人只是動手打楊小侯爺的臉,剝光小侯爺乃屬下獨自完成,夫人並未瞧見楊小侯爺衣衫不整的樣子。”
“哼,別以為有涼月撐腰,你便無法無天了。”白錦書掩飾地輕哼,負手於身後,繼續朝前走,冷冷道,“十日內不許出現在涼月面前,三日不許吃肉。”
南風苦下臉來,無比哀怨地埋怨:不給吃肉會出人命的,公子您真乃鐵石心腸,您的醋罈子打翻了,為何受傷的人是屬下?
難道這便是傳聞中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白錦書推門進來時,涼月正要寬衣就寢,心想早知如此麻煩,方才沐浴後便穿寢衣好了。
房門傳來響動,涼月脫了一半的外衫掛在臂彎處,她抬眼望去,白錦書尷尬站在前方。
“抱歉,我不知你在……”
“果真是迂腐的酸書生,我還沒脫呢,肉也沒露,你站在幾十丈外臉紅個鬼呀。”涼月若鎮定自若褪下外衫,在床沿坐下,翹起二郎腿,向手足無措的白錦書勾勾手指。
“你過來,我瞧瞧你嘴角的傷。”
白錦書依言走到她面前,方才的不自在仿若只是眼花,只一瞬他便恢復如常,在涼月身旁坐下。
正當涼月傾身湊近時,來自她身上的清香撲入鼻,白錦書不禁又是一僵。
涼月自然察覺他渾身緊繃,不免失笑,“你這樣倒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登徒子輕薄你這個良家男子,我非老虎,不吃人的。”
白錦書不搭話,默默紅了耳根。
美男羞澀的模樣太撩人,涼月嚥了兩嗓,將目光放在薄唇唇角,豈料越瞧越撩人。
這唇也撩人得緊。
“疼嗎?”她問。
“……有點。”他答。
涼月忽而笑了笑,試探道,“要不我給你呼呼?”
“嗯?”白錦書沒聽懂。
涼月朝他臉上吹了兩下,“就是這樣啊,之前我見師兄便是這樣替趙清影呼呼的,師兄說疼的時候呼呼就不那麼疼了。”
“……”
丞相大人的臉色頓時不大好了。
“他也給你呼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