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柳千錘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就算是你師姐,也不知道。”
“紅姨的師姐?”孟浪詫異道:“那不就是我媽了?”
“不錯。”柳千錘說道:“那個瘋子,是南海島的島主,在我收承達為徒弟不久的時候,我倆打過一次。”
李承達是最早拜柳千錘為師的,之後隔了幾年才輪到孟浪的媽秦儀與紅雙拜師。
“難怪當家的會知道那傢伙的來歷了。”紅雙微微的感嘆了一聲。
“是啊,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李承達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當初他與師父在南海大戰的時候,那個場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忽然李承達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柳千錘說道:“師父是否早已料到風向東找到這裡來了?”
柳千錘看著李承達,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當日師父帶著我們離開無涯居,搬遷到這燕京郊區來,我想也是為了躲避那風向東吧?”李承達慢慢的說道:“風向東為人固執,武功極高,若是不與師父分個勝負,是決不會停手的。”
“難怪師父要我們不要在眾人面前顯露身手了。”紅雙說道:“我還以為是為了躲避哪個仇家,卻沒想到,竟是為了躲避這個該死的瘋子。”
“躲了這麼些年,也該躲夠了。”柳千錘嘆了口氣說道:“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
“其實他也只是個瘋子而已。”孟浪輕聲感慨道:“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腦子裡面只有師父一個對手,他第一眼看到李叔,便是認了出來,才會那麼激動,最後竟然將我們都看作師父您了。”
“孟浪,你怎麼反替那個瘋子說話?”紅雙有些不滿的看著孟浪。
“孟浪說的沒錯。”柳千錘說道:“當年他以南海島主的身份邀我前去南海做客,當時我年輕氣盛,譏諷他武功不如我,便是與他打了一架,剛好贏了他一招,若非他爭強之心太盛的話,我是無法打贏他的。”
“從此風向東便是閉關練功,這一閉關便是七年,然後再度出山來找我,我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帶著你們隱遁而去。”說道這裡,柳千錘倒是有些後悔當初的挑釁行為。
若非自己挑釁在先,風向
東現在應該是一代宗師了吧?何苦淪落到現在一個瘋癲人物?
“師父,你也不必有歉意了。”孟浪說道:“以風向東的性格,總有一天會發瘋的,世間高手那麼多,總有一個會打贏風向東的,那個時候,他難道能夠容得下自己失敗的這口氣?”
柳千錘忽然雙拳緊握,臉上的怒意也是漸漸的浮起:“姓風的簡直欺人太甚,承達,從今日開始,我門下弟子,不再隱跡身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擊。”
紅雙一喜,笑道:“師父,這才是我們應該有的作風,之前一個月平白無故讓那夥流氓欺負,實在是受夠了這股鳥氣。”
李承達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愁意,紅雙見狀,笑道:“當家的,難道你不高興麼?以後在這小鎮之上,除了師父之外,還有誰是你的對手?你也不必扮作老實人了,顯出你的男兒本色來吧。”
“師父,我們願意受他人欺負。”李承達卻是沒有理會紅雙的話語,他看著柳千錘,說道:“還請師父不要去與那風向東決鬥。”
柳千錘肯讓門下弟子放開身手,教訓欺負自己的人,這不就表明,他不再隱居了麼?既然不用隱居,那麼就說明,柳千錘不用躲避任何人了,他不用再躲避風向東,因為,他要與風向東一戰。
紅雙本來還沒有考慮這些,聽到了李承達的話語,也是隱隱擔心起來,那風向東的武功,實在是太恐怖了,她忽然也轉變了語氣:“是啊,師父,我們願意受人欺負,你……你別去跟那瘋子決鬥了。”
“師公……”李狗蛋與李鐵牛突然跪了下來,算作是一種哀求吧。
倒是孟浪與劉常,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般來講,兩個絕頂高手決鬥,只要是華夏人的話,應該都愛看熱鬧才對。
柳千錘看著門下的弟子,笑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這把老骨頭,不是那瘋子的對手了?”
“不是。”李承達連忙搖頭道:“師父身負拳、掌、刀三絕,又有八門死步,天下之間,少有對手。”
“那為何不讓我去跟那瘋子決鬥?”柳千錘問道。
“師父已經隱忍了這麼些年,何苦為了一絲意氣之爭而暴露自己的身份?”李承達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