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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沒什麼,閒不住,多學點兒東西總不吃虧。”

大娘卻笑了,“那荷包,是想送給大當家的吧?”

胭脂一驚,臉騰地紅了,“誰說的?”

“哪裡還用人說?”大娘一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猜中了,難掩得意的道:“大娘多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你呀,還是年輕了。這但凡有了意中人呀,嘖嘖,那眼神兒根本藏不住!”

胭脂咬了咬嘴唇,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到底沒否認,心裡還有點甜滋滋的。

卻聽大娘又道:“再說了,你給大當家送東西,大當家時不時直勾勾盯著你那屋子瞧的事兒,鏢局裡頭多少雙眼睛都瞧見了!”

胭脂:“……”

感情是因為這個,虧得您還說的自己神探似的!

等胭脂終於攢夠了一百兩銀子的時候,趙恆也在一個夜晚回來了。

她約莫趙恆也差不多該回來了,這幾日睡得就特別晚,這會兒剛聽見動靜就嗖的爬起來,胡亂披了皮襖、踩了鞋就出去了。

她沒有功夫在身,趙恆一下子就聽見了,兩人隔著幾丈遠站定,就這麼看著對方,誰也沒先開口。

胭脂喘了口氣,不自覺帶了幾分欣喜和安心,“你,你回來啦?”

趙恆笑笑,眉宇間都沁了濃濃的愉悅,“回來了。”

說著又皺了皺眉,剛要上前又生生剎住,“天冷,你趕緊回去!別凍著了!”

這樣冷的深夜,怎麼衣衫不整就出來了!

胭脂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卻見趙恆竟猛地退了一步,“你別過來,快回去!”

“你躲什麼?”胭脂越發覺得有古怪,索性跑了過去,結果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不由得驚撥出聲,“你受傷了?!”

趙恆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忽然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語氣複雜的說:“這樣不聽話,凍壞了吧?”

他本想靜悄悄回來的,不欲驚動任何人,省的叫上下都人心惶惶,誰知天不遂人願,這姑娘竟傻傻等著。

“我不聽話又不是一日兩日了!”一下靠的這樣近,胭脂還有些害羞,本能的想掙扎,可是又怕碰到他的傷口,只好強忍著不動,“你傷到哪兒了?給我瞧瞧。”

趙恆就低低的笑,“男人的身子也要看?”

胭脂的臉紅的厲害,簡直開始呼哧呼哧冒熱氣,不過還是堅持道:“那你呢,你還,你還抱人家姑娘呢……”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哎呀,我到底再說什麼呀!真是羞死人了!

趙恆笑的越發歡快,結果最後悶哼一聲,血腥氣更重了。

胭脂急了,“還笑,快進去,我給你包紮一下!”

趙恆卻依舊嘴犟,“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與你名聲有礙。”

胭脂一咬牙,抬腳狠狠碾了他的腳背,蚊子哼哼似的抱怨道:“要有礙,也早有礙了……”

連鏢局裡做針線的大娘都知道了!

趙恆沒聽清,胭脂卻不肯再說了,只是下腳更重。趙恆疼的直哼哼,卻死抱著不撒手,最後心一橫,乾脆直接抱著人回了屋。

胭脂一顆心砰砰直跳,簡直要喘不過氣來,可等他放下了,又有點不知羞恥的失落。

進了屋,點了燈,胭脂這才看清趙恆的樣子:

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髒兮兮,青色的衣服後背處破了一大條,裡頭緩緩滲出來的暗色液體染紅了一大片布料,還有的乾脆吧嗒吧嗒滴到了地上。

胭脂看的喘不過氣來,眼眶都紅了,“你是傻子麼,傷的這樣重還要攆人走,難不成就看見自己的後背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卻忘了,鏢局裡還有一位常年都在的正經大夫呢。

嘴唇發白的趙恆自知理虧,也不辯解,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別哭,你一哭,我這心裡可比後背疼得厲害。”

胭脂咬著牙掐了他一把,又去取了金瘡藥和烈酒等物,“油嘴滑舌,什麼時候也這樣不正經了。有點疼,你且忍著。”

原本趙恆還有些擔心嚇著她,或是處理不好,誰知這姑娘手腳竟麻利的很,往下倒烈酒的時候眼皮都不眨一下,稍後的擦洗傷口、包紮也很快就完成,絲毫不比正經大夫差。

趙恆疼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越發白了,就這樣竟還有心思玩笑,“你什麼時候竟還有這樣的手藝?這會兒卻不心疼我了?”

胭脂冷哼一聲,“早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