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
李景明和方氏一行便到了南京,同行的還有趙氏。
貞娘這邊早就接到了信,便同自家老爹還有李正平一起去碼頭接人。
那邊李景明夫婦自接到信後,那心就沒有定過,一路上,方氏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淚,更是把葛秋姐在心裡罵的要死。
“我說景明弟妹,還是要放寬心些好,具體什麼情況咱們也不是太清楚。信裡也說不清,現在急也沒用。這信往來也十多天,說不得我們到的時候,正平已經出來沒事了。”趙氏在一邊安慰著方氏。
“若是真能這樣,那就好了。”方氏應道。
而趙氏算是一語中的啊。不一會兒。船便到了碼頭,站在船頭,李景明三人就看到了碼頭上來接人的李正平。
方氏歡喜的哭了,便是李景明也鬆了口氣。
“景明弟妹怎麼的,我說的沒錯吧。”趙氏在邊上一臉高興的道。
“嗯嗯。”方氏一個勁的點頭。
幾人說著,便下了船,方氏便一直接著李正平,那是怎麼也看不夠,順帶著嘴裡把葛秋姐罵的要死。
“娘,秋姐也是冤枉的。”李正平有些無奈的道。
“冤枉個什麼。就算不是她,那也是她弟弟,當初我就不讓你來南京,還不就是你放不下她,結果就沾上了這事情,還連累了你八房的伯伯和堂妹為你奔波”方氏嘮叨的道。
李正平卻不理會自家孃親,便衝著他爹李景明道:“爹,我想跟葛秋姐復婚。”
“復婚,不行。”一邊方氏跳腳。
“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李景明問道。
“我考慮清楚了。”李正平堅決的道。
“那好,你把她叫來,晚上,你韓姑父他們都要來,終歸這次你們能逃得大難,除了你景福伯貞娘他們,你韓姑父也是出了大力的,晚上,你們兩個好好的敬大家一杯。”李景明這話,顯然就是接納葛秋姐的表現。
“好。”李正平連忙點頭,然後一臉歡喜的去了。
只氣得方氏胃疼,回到墨莊,便關進了屋裡生悶氣了。趙氏勸了她幾句便也回屋先休息 會兒,畢竟這些天的水路,人累的很。
而李景明卻拉著李景福到屋裡兩人關起門來說話。李景明倒底是在南京待了十來年,在接到信,他就猜想過,這事情是不是另有隱情?要知道,這案子明顯著證據不足,而憑著如今貞娘公主府供奉的名頭,一般的小事,大家多會顧忌一點的,那還有姑爺韓以貴呢,憑著他的人脈,一個證據不足的案子卻拖的這麼久,顯然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因此,這才叫了李景福兩人在屋裡說話。
兩人關在門裡許久,出來後,李景明倒是正色的衝著貞娘道:“這次多虧了貞娘了。”
貞娘笑眯眯的搖頭。
而就在這時,李正平回來了,神色有些失落。
“正平哥,秋姐呢,怎麼沒一起來?”貞娘問道。
“她走了,說是不放心葛三兒,帶著老胡頭一起跟去了,說是以後有緣再見。”李正平道。
貞娘挑了挑眉,倒也明白秋姐的做法,此翻共苦難,想來複婚的心葛秋姐不會沒有,但此翻苦難倒底也是一場磨難,總歸來說是痛苦的回憶,正如貞娘這前想的,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再加上葛三兒,想來葛秋姐總是不放心的,再加上對方氏,葛秋姐是很瞭解的。如此葛秋姐走就不奇怪了。
“那就以後再說吧。”李景明道。這事情他倒並不是太在意。
而方氏休息好後聽說葛秋姐走了,倒是高興的很,說葛秋姐識相,不過,回味過來又有些不是滋味兒,敢情著人家也沒那麼掂記著她兒子啊。
本來她生過氣後也想著,同意就同意吧,反正以前她沒少在葛秋姐手上吃癟,如今正好找回來,如今這個想法也就落空了,不免也有些失落。
到得傍晚。李家這邊請了韓家一家子過來。席間,李景明帶著李正平給大家敬酒,算是感謝大家。
而吃過晚飯,男人們自在外間聊天,婦人們便去了裡間同樣閒聊著家常。
比如。九房的李正身跟貞娘小舅舅的女兒訂了親。
貞娘聽著這個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婺源那邊的硯石礦,如今是正身堂哥跟自家小舅舅合作,現在又摻進來當地的縣太爺和一些富戶,自家小舅舅跟正身堂哥自是要更加合力了,如此,兩家結親倒也在情理之中。
“真的啊,這敢情好。”貞娘在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