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便問道。
“你們學院每年都不是都有文試的嘛,以後但凡是文試的前三名,我李家設一個延年玄玉禮金,前三名的能得到不等的禮金以及筆墨紙硯。”貞娘道,不用說了,這會兒她又搬出了後世的獎學金。
其實這種禮金這時代也有的,不過不是平時的文試,而是三大學試的魁首,府試,鄉試和會試,尤其是會試,進士及第,那榜文一出,多少商家待在榜文下侯著,到時錢和女人砸下去,能砸的人頭暈。
不過,貞娘這個延年玄玉禮金就是要在學院裡形成一個慣例,以後只要延年玄玉禮金在,那她李墨的名氣就在,這就是廣告。
“嗯,這個法子行,走,我們去找趙學諭,一起跟他說說,這些事情只要他首肯了,就沒什麼問題了。”聽得貞孃的盤算,韓柏覺得行,於是兩人也不多待,收拾了一下一起去應天書院,找趙學諭。
有人捐墨還有人出資給學子發獎金,這樣的事情,趙學諭自也沒有不應的道理,另外,趙學諭還寫了一份請摺子,將李家這事報了應天府衙,這也是衙門教化之功。
教化歷來是衙門政績的一個標準。
如此一切辦妥,雖說李家又捐失了一筆銀錢,但回報卻是可以預期的,所以,這錢花的雖有些肉疼但也是開心的。
最後韓柏被幾個同窗給留下了,貞娘便帶了小丫回家。
出了學院不遠,便是廊坊。
廊坊是由朝廷出資修建的,供外地商人居住,而一些外地官員初到南京,也會在廊坊居住,因此,住在廊坊這處的頗有一些有錢的商人或一些親近官員。
於是一些破落戶便在這裡面找到了商機,他們祖上或是有功之臣,或是有名望了學士,家裡都留下一些值錢玩意兒,如今破落了,也只好拿出來賣,就好比後世,京城的八旗子弟破落戶一樣,靠著賣祖產過活。
而不論是商人或是一些新進的官員,對這些東西也多是有些興趣的。
於是漸漸的,廊坊就形成了一個廊坊集市。
貞娘帶著小丫出來,天上的小雨已經停了,陽光也出來了,已是初夏,天氣微有些熱,但因著之前小雨的原因,空氣倒也十分的清新,明朝的天空又格外的藍,貞娘便有些逛逛的興致,便帶著小丫朝廊坊集市過去。
沒想到一進廊坊集市,就看到那曾一品在不遠處擺了一個寫字鑑墨的攤子。
顯然的,這位在田家的封殺令下,到如今還沒有找到東家,這是開始自力更生了。
第一百一十六 渝麋大墨(鳶羽之末的和氏璧+)
雖見著曾一品,不過貞娘並沒有去打招呼,現在南京墨業都在看好戲,看曾一品“花落誰家”,但貞娘沒打算摻和,這不是怕了田家,而是因為一個墨坊的掌櫃和供奉是何其重要,有本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信得過。
對於曾一品,貞娘不瞭解,而且這人待過的東家多了,別的不說,總歸是複雜了點,李墨初到南京,攤子沒那麼大,店裡有自己和鄭復禮兩個掌櫃,另外的就是要重點陪養接替人,因此,再招現成的掌櫃供奉的話,似乎並沒太大的必要了。
當然,如果曾一品本事真通了天,那便是自己退位讓賢也是無所謂,可問題是,上次賭墨,貞娘看出來了,曾一品或許有本事,但別說羅文謙,便是自己也不輸他。
所以,終歸來說,還是沒什麼必要。
貞娘便帶著小丫在廊坊裡轉悠著,大的珍寶玉器,小到針頭錢腦,琳琅滿目的,一路轉下來,貞娘倒是開了一翻眼界,跟後世的古玩街有的一比。
“請問,這個怎麼賣的。”到得一個地攤前,攤主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小漢子,穿著短打衫,頭上戴著瓜皮帽,就蹲在自家的地攤前,這會兒還攏著袖子半打著盹兒。頗有些閒散滋味兒。
聽著貞孃的問話,這漢子才抬起頭來,看貞娘指著小攤邊角處半塊瓦在問,立時的便來精神了:“秦磚漢瓦,這塊瓦是漢代的,而且它不是別的地方的瓦,它是未央宮頂上的瓦”
那漢子一張嘴就來了一大溜,連未央宮都出來了,貞娘聽說他的沒譜,便懶的理他,帶著小丫抬腿就走。
“喂喂,姑娘,沒這麼做事的啊,哪能一言不合拔腿就走的呢,你要是嫌我嘮叨那咱不說了啊。”那漢子見貞娘轉身就走,便急了道,如今生意難做啊,他幾天都沒開張,今兒個難得碰上一個人來問價的,自不想放過。
更何況這塊瓦還是前段時間去一戶破落戶家收舊東西時,那破落戶丟給他的添頭,估計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