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之講解道。
“今天會分出勝負嗎?”我轉頭問他。
他轉頭直視我的臉,淺笑道:“這得問你們家那位,他想結束,今天就能結束,他要是不想,那就只能這麼耗著。”說完,繼續看陣中二人的打鬥。
他的話我沒有細想,只當是馬耳東風。倒是他的嘴角浮出的一絲笑意,讓我有些失神。
我忽然發現,他的笑容比在東都的時候多多了,以前總是冰著一張臉,把慕名而來的姑娘小姐們一頓臭罵。現在雖然有時候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但總歸溫和了很多。
沈家人。我這輩子看不透的除了蕭初過,就是沈家人了。而且,對於沈家人,我是一個都看不懂,惠安、沈方之、沈玄之、沈江影,還有,慕容非。
我一邊琢磨著沈家人,目光沿著沈方之的臉往下移,落在他白淨的手上。
有這麼好看的麵皮,手自然也差不多哪去。
鳳凰的手像瑤簪,看上去柔若無骨;初過的手像竹枝,不摸也知道,握在手中會鉻人。
沈方之的手,無疑是優美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雙手,會想到豔麗這個詞,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豔麗。
香至極,就是毒。如果非要打一個比方的話,沈方之的手像是一朵盛極的毒花。這種花,遠遠看著就好,絕不可以靠近。
手怎麼能像花呢?好奇怪的比喻。
可我在這一瞬,真的很想逃離。
他以前就是一裁縫,花繡多了,再魯鈍的手,也會變得秀氣。可這雙手,和裁縫八竿子也打不著。
奇怪了,我以前怎麼沒注意過他的手呢?
“你到底在琢磨些什麼?”
他的聲音傳來,如同一盆冰碴子水兜頂倒下,我頓時從餛飩狀態迴歸現實。再看他的臉容,已經恢復慣有的慍色。
人生來就有些犯賤。這樣的沈方之,我倒更習慣些。
我笑道:“我在想你啊。”
他的頭轉過來,俊臉上結了層厚厚的冰霜。
真的是個怪人,變臉比川劇中的“變臉”還要快。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狠戾,夾著深深的蔑視和殘酷,我的臉被他的目光掃過,雖然身處豔陽日,我卻覺得是數九寒天。
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回視著他。這真是一道很奇特的情景,兩軍激戰,正在殊死搏殺,我和他卻在這大眼瞪小眼。我覺得甚是沒趣,剛轉過頭去,嶽軍已經開始鳴金收陣。
一路上,我、初過和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