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找你的。”
信點了點頭,答應留下,我看了一眼一直沒開口的山衍,“你呢?”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山衍和煦地笑道。
在去韓府的路上,暗香向我介紹了韓家的大致情況,韓三白只有一個兒子,是正房夫人生的,現在不在府上。
“正房夫人?”我訝道。
暗香笑了一下,“我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正室呢?”
我點頭,一想不對,慌忙解釋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暗笑笑道:“我明白的,大夫人現在雖然還在,但已經不省人事。老爺本來有三個男孩,一次夫人帶三個孩子回孃家省親,半道遇上劫匪,稍大的兩個孩子由奶孃牽著,都死於非命了。天宇公子當時還在襁褓中,夫人拼命護住他,等到老爺趕到的時候,天宇公子竟然奇蹟般地活了下來,老爺將夫人帶了回來,夫人的呼吸還有,只是一直沒有醒過來。”
“植物人。”
“夫人形容的對,就是那樣的。”
我惋惜了一陣,問道:“韓天宇今年多大了?”
我本來只是拉家常似的隨口一問,暗香愣了一下,道:“年齡和夫人倒也合適。”
什麼什麼?
我一口氣沒緩過來,素素已經撲哧笑了起來。
我佯怒道:“小蹄子,扯哪去了,你可別指望我叫你一聲娘。”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韓府,揚州首富的宅子,肯定是超級豪華的,韓家管家帶著我們來到正廳,一個身著藏青色錦袍的中年文士正站在門口,面容嘛,用俊雅風流來形容也不會言過其實,老帥哥一個啦,應該就是韓家的當家人,韓三白了。
韓三白看到我們到來,慌忙迎了上來,一個深深的長揖施禮,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慌忙抱拳回禮。
“王妃到來,真是讓三白不勝榮幸,王妃屋內請。”
我愣了一下,現在世人都以為我還是初過的老婆,我是不是應該發一個通告,說自己和蕭初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過,幸虧韓三白沒叫我貞王妃。
我不明白乾嘛要封初過叫“貞王”,這聽上去就是“真王”,這多少有點此地無銀的味道,只有假王爺才拼命強調自己是真的。就像戲說乾隆》裡的假六,別人叫他“假爺”,他總是很不爽,非得讓別人稱他一聲“真爺”。假到真時真亦假,劣幣驅逐良幣也。
可是,剛才暗香也沒叫我“王妃”啊?
正疑惑間,暗香向韓三白耳語了幾句,韓三白愣了一瞬,慌忙起身,衝我抱拳:“剛才內人說,夫人與王爺已經分開了,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夫人海涵。”
我心中想,要是知道我已經不是蕭初過的老婆,怕是也不會請我來吧,暗香知道這事,八成也是早上聽素素說的。可這算什麼?真王妃沒來,來了個西貝貨?
一想到這個,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員外是不是在後悔這麼大費周折,來了個冒牌的王妃?”
韓三白朗聲笑了起來,“夫人能來,真的是給三白一個天大的面子,我仰慕夫人,從來就不是因為夫人是不是王妃,是雍和王妃還是貞王妃,我敬重夫人,是因為夫人滿腹的才學和過人的膽識智慧。與夫人是何身份無關。”
怎麼說呢,我心裡雖然有些感到汗顏,因為我真的沒做過多少利國利民的好事,但還是因著他這幾句糖衣炮彈的話,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心中的警戒也少了幾分。
唉,俗人就是俗人。
我定了定神,笑道:“我在揚州也有一陣子了,老是想著要來拜訪員外,但員外如此顯赫的門楣總是讓凌夕望而卻步,幸好,今天遇上暗香,這才冒昧叨擾府上。”
我這純粹是瞎掰,以前進宮就跟回自己家似的,這還能被這麼個地頭蛇給嚇著了?
不過,韓三白只是含蓄地笑笑,“王妃的話,讓三白惶恐。”
客套完了,像我這種訥於言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介面,正尋思著,要不要再接著吹捧,韓三白笑道:“揚州有很多名勝古蹟,夫人若不棄,在府上多住幾日,讓三白盡一盡地主之誼。”
“員外真是太客氣了,我來貴府一來是感謝,感謝員外捐給基金會那麼多錢;二來,一直聽聞員外俠肝義膽,樂善好施,想來結識。這次正好路過揚州,這就來了,其實,我本是要北上的。”
韓三白猶豫了下,開口道:“能否冒昧問一下,夫人此次北上,是要去哪裡?”
我愣了一下,我去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