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遙見花鑄和蘇捷疾馬到來。
初過看了看花鑄和蘇捷,說道:“你們先回府衙,我和凌夕稍後就回。”
花鑄和蘇捷領命而去。
初過轉身向我,開口道:“我說過要放你走,就一定會放你走。至於獨孤樓,在我力所能及範圍內,我會保他周全。要是發生什麼不測的話,那也是箭在弦上,情非得已。”
他說得很鄭重,面上一抹痛色一閃而過,我再看他的時候,他的臉容已經流於平靜。
風在耳邊瑟瑟,我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吞了口唾沫,輕聲開口:“初過,你……”
他沒有聽我說下去,只是牽起我的手,默默向前走。
人家說,腳踏兩隻船,兩隻船都會翻掉。
我只是搞不清楚,我到底有沒有腳踏兩隻船。我對鳳凰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他難道不知?
我沒有再絞在這個問題上,根本上,我是被甩,沒什麼好說的。前世被小白甩過一次,再次被甩,我的自尊心受傷到自己沒辦法忍受。
既然他選擇不再愛我,那我也不要再去愛他。
回到府衙後,我木然地坐在初過邊上,看著蘇捷和徐再忠唇槍舌劍。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開口,那就是沈方之。
沈方之的表情一如從前,冷峻得沒有一絲表情,靜靜地聽著,但神思彷彿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爭吵的聲音偶爾高了一點,他的身體就微動一下,淡淡地掃過人群,繼續想自己的事情。
聽了很長時間,後來腦袋發脹,實在聽不下去,起身往外走。
我起身的時候,餘光裡,也有一個人聽不下去。我們在外面相遇,沈安之笑問道:“是不是很乏味?”
一句話說得我忍俊不禁,堂堂右相說這很乏味,他不是極好這個的嗎?那麼深的心海,瞞了我那麼久,不就是為了在步步驚心的名利場上創造自己的傳奇麼?亦或者,自己登基做一個萬人敬仰的皇帝。
難道說,他僅僅對整倒別人感興趣?他已經無聊到要以這個來取樂,至於誰得到這個天下,他根本不關心?
那他幹嘛來趟這個渾水,做什麼勞什子監軍?
他面色冷淡地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然後自己輕輕地笑了。
真是一個怪人。
他輕拍一下我的腦袋,戲謔地說道:“我來這裡是侯爺強烈請求的。”
我立刻石化,原來這才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他大笑著離去,空留我在原地呆若木雞。
很久,我轉身,正對上初過幽深的目光,我呆了片刻,輕輕開口道:“怎麼出來了?爭出結果來了?”
我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一整天沒有喝過水,又幹又澀。
他跟沈方之之間到底有什麼協定?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沈方之那樣對他,是不是也是協定的一部分?雖然開始吃了點虧,後來的事逐漸證明:吃虧是好事。因為就因為他受到朝堂的排擠,他在後來才籠絡了那麼多的人心。
我常常想,這次出征,為什麼不是蕭初綻帶兵,而是他?雖然我一直不待見蕭初綻,但是對於蕭初綻的才能還是很欽佩的,陳州大捷中,雖然日後經常被提及的是初過,其實蕭初綻是主帥,他調配大局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
我越是走近初過,越覺得這個男人可怕,他的心機實在太深了,別人對權勢的痴迷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他,風輕雲淡的外表下,藏著比普通人更狂熱的執著。
我越來越疑惑,是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他?還是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這個名利場?
水淹商州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抽得太厲害了,空行都被吞了,大家要是看到本章節的字都堆在一起,就先不要看了,**定時抽搐,會好的。。。我晚上忽然想起玲瓏的話,鳳凰竟然以自己不喜女色來拒絕玲瓏。 今時今日的鳳凰真的已經不是昨日的他了。以前這對他而言,是個揮之不去的暗瘡,別人一提起,心彷彿被撕裂般疼痛;而如今,他自己風輕雲淡地說出來,他不喜女色,雖是一句玩笑話,但這包含多少往昔的苦痛和重生後的勇氣!我們一直待在商州,我和初過的關係也是不冷不熱。就在我還在琢磨著初過啥時候會去追擊鳳凰的時候,鳳凰出手反擊,而這次反擊,對初過差點是致命的。十月初四清晨,我在睡夢中被外面的吵嚷聲驚醒,屋子忽地開了,我驚坐了起來。
“跟我走。”初過順手拿起我的衣服套在我的身上,我正恍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