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那會兒三人曾經分開了那麼幾年,但讀完書後又聚在了一起,他們“幸運”地成了無業人員。
即便是無業人員也要吃飯、生活,被bī急後的三人一商量,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鐵路當然吃鐵路,於是他們成了現代版的鐵道游擊隊,專偷貨車上的東西。
西部山區的鐵路有很多彎道,由於拐彎角度大,列車必須減速才能安全透過,這給了三人出手的機會。
今天,方旭和唐謝勇從旁晚便埋伏在乾溝角的鐵路旁,等待合適的目標出現。乾溝角就是個大彎,列車透過時一般速度都不超過二十碼。
吳凡則開著車等在三十多公里外的黑風口接應,那裡同樣是個大彎道,也是方旭和唐謝勇撤離的地點。
不是每次出手都能順利的,比如今天,他們就極為不順。不知怎麼回事,今天連續等了四個多小時,透過的都是客車。他們敢偷貨車,但對客車可不敢動手,那麼多人,沒有相當膽量是不行的,所以他們只能繼續潛伏。
眼見著十點都過了,吳凡手機都打來了三四個,兩人急啊,他們可沒有蹲上一晚上的覺悟。
就在兩人快放棄時,一列長長的列車緩緩地駛了過來。這列火車掛了五節客車廂,其餘都是貨車廂,接近百節的貨車廂讓這列火車怎麼也快不起來。
對於方旭和唐謝勇來說,這列車來的真是及時雨,等車頭帶著客車轉彎之後,兩人一下子衝了上去。
十五碼不到的速度,他們兩很容易就爬了上去。作為職業的鐵道游擊隊,他們很容易搞定了貨車箱滑mén上的鎖,爬了進去。
唐謝勇小的不僅是個子和年齡,連膽子跟方旭都不是一個等級,前兩次動手他總是疑神疑鬼,搞得方旭火大,這次也不例外,剛爬進車廂他那個膽小的勁兒又上來了。
呵斥了唐謝勇一句,方旭開啟手電,在車廂內掃視了起來。
“嘿嘿!四餅,這次咱們來著了,這節車廂的貨不簡單啊!”
四餅是唐謝勇的小名,從小叫慣,現在方旭改不過來了。此時的方旭正瞪大了一對小眼睛,手中手電的光芒照向車廂一側。
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壘的整整齊齊,佔據了整節車廂三分之一空間。
一般用火車託運的東西包裝大多是紙箱,偶有木箱或者塑膠箱,這個車廂中大大小小的箱子居然是合金箱,而且這些箱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粗製濫造的東西,表面雖然沒什麼但是打磨的光潔異常。
唐謝勇也被這麼多箱子吸引,暫時將心中的怯懦拋開,他也掏出手電,照向這些合金箱。
“方哥,這次咱們怕是要發了。”唐謝勇疾步來到這些合金箱旁邊,咧著嘴傻笑著伸手撫mō這些箱子。
眼見著這次收穫很可能超出原先預料,方旭也高興,誰不喜歡錢?
“趕緊!趕緊!開個箱子,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方旭指著一個箱子說道。那個箱子孤零零擺在地上,是所有箱子中最大的一個。
這個合金箱有兩米來長,不管是寬度還是高度都接近一米。方旭判斷,這箱子這麼大,而且沒跟其它箱子堆在一起,說明它裡面的東西很可能最重要。在方旭的思想中,重要就等同於值錢。
“好嘞!”唐謝勇答應一聲,收起手中手電,拿起工具開始尋找合金箱的鎖頭。
“靠!方哥,我怎麼找不到鎖啊?”
唐謝勇來來回回在箱頭箱尾找了幾遍,根本找不到鎖頭。
方旭嘆著氣搖了搖頭,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笨啊!四餅,有時候做事要多動動腦子,箱子不一定有鎖。”
說完之後,方旭伸手在合金箱中心一個圓形凸起物上按了下去。
唐謝勇只能縮手縮腳可憐兮兮地看著方旭。三人中他年齡最小,人膽小又不是太機靈。本來他不太適合扒火車,但他不會開車,負責接應的人必須要會開車,而方旭又確實需要個幫手,這才讓他跟著方旭。
不過唐謝勇也有優點,他能吃苦,還非常虛心,即便被罵只要對方佔理他從不還口。
方旭感覺到那凸起物確實是個按鈕,但按下去卻半天沒反應。他正打算看個究竟,突然嗤的一聲,聲音就像頂了氣mén芯的車胎,數道白煙從合金箱內往外衝了出來,一時間合金箱周圍的地上白茫茫一片。
方旭吃了一驚,向後退了一步,他的反應比起唐謝勇來算是沉穩。唐謝勇更加不堪,一跳一尺來高,“啊”的一嗓子,不僅嚇著了自己還嚇著了別人,如果這不是在車廂裡,這叫聲能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