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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人不懂觀棋不語的規矩。

他將手中黑子放回翡翠盤杯,揣起手:不下了。

李月來收回探出去的身體,臉上有些尷尬。

陳暮雪對陳瓊道:你出去換壺新茶進來。

是,陳瓊明白他們要談事,埋頭道:公子,棋子要先收起來麼?

陳暮雪搖頭:不用。

待陳瓊出去後,陳暮雪拿起一顆黑色棋子在指尖把玩:你知道盤下半個新村要多少銀子麼?

李月來想了想:大抵很多吧。

其實他心裡算得明明白白的,加上後續花費,沒有兩三萬兩,拿不下來。

確實是很大一筆錢。

李月來察覺出陳暮雪的猶豫,立即道:五五分,你可不虧,生意好的話,個把月就能把本錢賺回來。

聽罷,陳暮雪看向李月來,他雖不愛生意之事,但也不是傻子,本金風險都是他承擔,他分六到七成都不過分,李月來當真以為他是個憨憨待宰的豬麼。

李月來觀察陳暮雪臉上神情,隨即笑道:六成,行了吧?我就吃點虧。

我要七成,陳暮雪低頭收拾棋盤,一邊問:你要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不愧是易微的兒子,都是心黑成煤炭了!

李月來兩袖空空,什麼也沒有,他痛心疾首道:您是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暮雪嘴角一彎,把白子黑子全部收攏歸位,對這話不予置評,只道:還有一個條件,五日後我要去幽州,你得想辦法讓阿孃答應,這件事辦成了,咱們再談新村後續的事。

聽罷,李月來心臟一梗,他得重新瞭解面前這個人,怎麼和那日山中陽春白雪的少爺判若兩人了,像是慣會盤算他人的。

合著你還帶附加條件呢,李月來略微思索,能曲線讓他去求易微,可見這是她不會輕易應承下來的事,他道:你六我四,母親可不好說話。

那就算了,陳暮雪站起來,端著棋盤走向旁邊櫃子:反正明年幽州舉辦貿易大會,我也是能去的,忍一忍也成。

成!李月來也站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陳暮雪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陳暮雪彎腰把碧玉棋收好:還有,我得。

你要求這麼多,我還是回鎮水村吧,李月來打斷他,簡直欺人太甚。

陳暮雪走到床邊坐下,道:夜裡冷,我得睡床上。

李月來:........。

二人洗漱完畢,床位分配完畢。

陳暮雪坐在床上打理頭髮,李月來則抱著被子給自己在地上鋪床。

陳暮雪美其名曰不讓分榻睡傳出去,連陳瓊都沒叫進來幫忙,只扔了兩床被子給他。

李月來累得一身汗,鋪床完畢,喝了一大杯水,歇口氣後,看著陳暮雪端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看書,氣就不打一處來。

暗自把不平消化後,他又舔著臉開口問:你對母親提過要去幽州沒?

陳暮雪似是嫌他吵,背過身去:沒有。

那你怎知她不願意你去?

陳暮雪合上書,打了個哈欠,睡意濃厚:...這你不用管。

李月來盯著床上散開的黑髮,沒再多言。

那長長的頭髮纏在枕頭上,像是在墨水裡漂過一般,柔順漂亮。

屋內暖和,陳暮雪只搭了一床毯子。

毯下勾勒出陳暮雪身形高挑瘦削,陳府這般伙食都沒長厚實,真是奇怪。

睡到後半夜,火盆燒得很旺,屋子太熱了。

陳暮雪打了被褥,被熱醒,只覺身後貼了一塊火炭。

他扒了扒鬢角汗溼的發須,雙臂撐起身體,準備喚陳瓊退掉火盆。

陳字還沒喊出口,陳暮雪剛動了一下,渾身就僵住了,低頭看著自己腰間被環住的手。

陳暮雪輕緩側身,看到身側不知何時爬上床來的李月來,眼眶微張,心漏了一拍。

他何時上來的!

他竟然趁自己睡著了不知道,爬到床上來!

他還想幹什麼?!

陳暮雪腦子裡一片混亂,身體很誠實地反應了,右腿本能彎曲,再一腳對著李月來屁股墩子用力踢出去。

哎喲!

李月來何其無辜,捂著屁股坐在地上,滿眼迷茫地看著陳暮雪。

如此悍夫!

性子不討喜就算了,還如此暴力!

他半夜在地上睡得不舒服,硬邦邦的,又看陳暮雪睡得老實,只佔了一半床,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