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
從最初一仗對碎金鎮數十官兵的畏懼,到現在面對數千朝廷精銳大軍的談笑風生,僅僅大半年的時間,凌家軍已經實現了一次本質上的蛻變,成為了真正強大的軍隊。
李自成帶領著三百多騎,馳下山坡後立刻分出一個總旗三十多人,旁邊一個小旗的戰士讓出戰馬,那個小旗每人雙馬,迎著官兵而去,其他人則是隱蔽在山林中就近埋伏。
官兵距此二十里地,雙方都有探馬放出,很快就接觸在一起。
凌家軍三十多人分成若干小隊,分別哨探各條大小道路,每隊都是六人十二匹馬,對面的官兵立刻勒馬站住。
“嘶——對面是流匪的哨探嗎?”
“他孃的每人都是雙馬,都趕上蒙古韃子的待遇了。而且看他們的身上,人人身著鐵甲,他孃的這哪是流匪啊就是京師三大營也比不上啊”
“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對方人不多。而且他們都是流匪,即使戰馬盔甲好些,見了咱們官兵也難免心怵,咱們衝上去擒殺他們,既立了戰功,又搶得馬匹戰甲,嘿光憑這個,這場仗就不白打”
“好,我們上”
官兵是十人小隊,仗著人多,打馬衝了上來。
六個凌家軍戰士見狀樂了:“嘿嘿,他們這是看咱們人少想欺負咱們啊將士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
“殺”
“殺”
六個凌家軍戰士齊聲高喝,接著,“鏗”地一聲,六把雪亮的馬刀齊齊出鞘,一股凜然的殺氣瀰漫開來。
對面的官兵心中一凜,覺得有些不妥。但戰馬已經衝刺起來,事已至此,如果再回頭的話,反而會死得更慘,只能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殺——”
凌家軍戰士也將馬速飈起,雙方很快碰撞在一起。
“唰唰唰……”凌家軍戰士訓練了千百遍的騎兵戰術,馬刀一帶,將刺過來的長矛磕開,緊接著翻轉,卷向官兵身上,帶起一道道血花,夾雜著淒厲的慘呼聲,已經有四個官兵落馬。
只有一個凌家軍戰士不小心中招,“叮”地一聲,長矛刺中盔甲被擋住,但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將其打下馬去。
剩下六個官兵立刻瞪大了眼,一個回合,對方以一傷的代價換取了自己四條人命,這可實在是沒想到。
“殺——”趁著官兵發呆的時間,凌家軍戰士已經勒轉馬頭,怒吼著再次衝了上來。
這次官兵們連迎敵的勇氣都沒有了,唿哨一聲打馬就逃。
凌家軍戰士哪肯放過,縱馬追殺。紛紛取出弓箭,在後面猛趕著一陣射擊。
凌家軍的哨探的標準裝備就是弓箭加馬刀。只不過他們訓練時間不長,且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馬刀和騎術上,射箭水平實在不堪入目,因而在兩軍對壘衝刺的時候並不敢拿出來用,現在追殺,正好練手。
一番追殺射擊,官兵們又留下三具屍體後才狼狽而逃。
一場哨探的遭遇戰,以凌家軍的大勝而結束。
…………
微風吹拂,空曠的田野上泛出了綠意,漫山遍野的,各種野生動植物復甦。窩了一個冬天的流民們都走上了山頭,野菜,就是他們最好的美食;如果撞大運能夠逮到一隻野兔的話,那可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夾山的道路上,一支大軍迤邐而行。惹得周圍的百姓們遠遠避開,等到了遠處的山頭,感覺足夠安全的時候,又踮起腳尖來眺望,看看這些朝廷的軍隊是要到哪兒去。
看著那些畏懼如虎、遠遠躲開的流民,洪承疇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也怨不得流民們,實在是朝廷的軍隊不得人心,有時候,百姓們寧可遭遇流匪,也不願碰上朝廷的軍隊。
如果碰上流匪的話,大不了財物被劫,自身的安危倒是不必擔憂。尤其是一些本就吃不上飯的人,如果碰上流匪的話,從了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朝廷大軍不但搶劫財物,連人頭也要割了去冒功領賞,這樣誰不怕?尤其是那些剛打完敗仗的官兵,就更是可怕了,燒殺擄掠,割了普通百姓的人頭冒充流匪去領功……簡直是無惡不作。
洪承疇不屑於這麼做,可是,他也僅僅是能約束住自己的軍隊罷了,對於其他軍隊,就有心無力。
“大人,小小一支流匪罷了,值得我們這麼多大軍出動嗎?”這時候,旁邊的一個將領打馬趕上來兩步說道。
這個將領叫做李卑平,是延綏路的一個參將,在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