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把我弄到這裡來的無恥老
傢伙。想起他就一陣心煩,就算其他的過往不究,但有什麼話當面說清不是更好?搞什麼“天神命佩”嘛!來個託夢,來個天上突然有大聲之類的不是更簡單明嘹?
天很快就亮了,我高高興興打扮成獵人的模樣去撿回撞個半死的“兔子”。咦!感應到神佩明明就在附近,可怎麼就找不到?我改用鼻子搜尋著血腥味,終於在橫七豎八、錯根盤節的板根縫隙間
看到一快深藍色的麻布,在那樣的黑夜裡順利找到這樣一個隱秘的藏身之處夠是為難他的了!
我知道極強之後肯定是極弱,雖然腳步聲沒能打擾他,但並不是說任何聲音都不能給他造成干擾。我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突然驚恐地尖叫道:“鬼。。。。。。鬼。。。。。。有鬼啊!”只見他渾身一抖
,身子馬上軟倒下來,斜靠在板根上,應該是精神錯亂、半身癱瘓、下身不舉的走火入魔了吧!
“是人!”我自言自語著道:“不要給狗熊咬成碎片了才好!”說著就把手深入縫隙,接觸到一隻浮軟的手臂,一下子拉了出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滿身血汙、滿頭白髮的糟老頭,那臉上的
皺紋簡直可以夾死蒼蠅。我大吃一驚,這就是白天看到的中年苦頭陀?知道剛才的尖叫破了他的魔功,但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模樣!
他全身僵硬著睜開一雙失神的眼睛,這分明是一個垂死的老人。唉!我是為了回家,他又是為了什麼,信仰嗎?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睛裡突然透出一種妖邪與迷幻之色,一下子升騰起來。我心中
一陣發毛,正在這時,他嘴巴一張,堅定的語調道:“你的眼睛開始疲倦起來了。。。。。。你已經睜不開眼睛了。。。。。。”我馬上感應到精神壓力,不由渾身一震,這不是催眠常用的方法嗎?立即將計
就計著露出一陣迷茫與疲憊之色。
耳中傳來妖異的聲音道:“你全身越來越沉重,頭腦越來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把。。。。。。熟睡吧。。。。。。”我裝著眼皮沉重的樣子,在他清晰的語調中緩緩合上眼瞼,意思是他的催
眠成功了。
他“呼哧!呼哧!”喘了兩口,又振作精神道:“拿著我的令牌往阿茲臺克,經過鐵血塢、聖血祭、日照城,把它交給太陽城特納尤切神廟的阿古歷大祭司。”說著緩了口氣命令道:“用你的生
命保護玉佩!用你的生命保護玉佩!”這死老頭原來是想讓我送回神佩,但到時那個阿古歷還會不殺我滅口?
他停了好一會,才用疲竭的聲音繼續道:“把看到的都忘掉。。。。。。醒來。。。。。。醒來吧。。。。。。”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心裡卻盤算著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繼續演下去,但既然他的眼神那麼邪氣妖異,估計被催眠後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鳥。我裝著身子猛一震,眼裡露出邪光,看著他喝道:“老頭
!你是誰?”他一陣驚訝,卻沒有任何表示。
我突然不懷好意地哈哈一笑,道:“大清早出來沒套到大傢伙,總該拿什麼充數一下!”說著伸手向他懷裡一陣摸索,立即感覺到那僵硬的身子,原來已經癱瘓了,估計可動的只有頭上的五官了
。
一個小袋落入手中,手忙腳亂著開啟,一塊刻著神像的小鐵牌立即顯露眼前,應該就是他的身份牌了。我馬上就看到旁邊呈扇面型的一塊平滑如鏡、晶瑩剔透的佩玉,面積大概五六平方厘米,厚
度約一厘米,靠近小頭處還有個食指大小的繩洞。我一把抓起,咦!那根本不是什麼玉,而是鑽石。。。。。。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手一抖,神佩掉落地上。
我看都沒看地上的神佩,只顧捏著袋角狠抖乾癟的小袋,十幾枚大額的金幣就掉落下來。裝著雙眼放光的我哈哈笑著一把納入懷中,心中卻一陣好笑,佛門的頭陀是一種修行方式,以勘破物相、
舍卻自我為修行目標而苦行天下,還必須放棄一切尊嚴以乞食為生。這對地位崇高的神使來說簡直是一個笑話!就是面前道行深厚的尊者也不能例外,我奇怪倒的是老傢伙怎麼會傳下這麼一個不
合時宜的教條。
我把鐵牌順手一拋,口中罵罵咧咧道:“什麼破玩意兒!”提腿往神佩一腳蹬去。
“不要!不要!”他驚駭地大叫起來,好像是被踏著尾巴的老鼠。
我驚疑地收回腳,道:“老頭!這個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