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假裝認真看書，希望老師繼續講課，別再糾纏我。不過老師似乎沒打算輕易放過我，“我剛剛講了氣泡排序，請問你還知道哪些排序？”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節課是講氣泡排序，她應該提問我氣泡排序的相關問題，竟然問這麼刁難的問題，沒預習的人怎麼可能回答得上來，靠，這老師是存心讓我出醜來的。今天我正好心情不好，唰地站起來，雙眼與她對視，就和她頂上了：“還有陣列排序、選擇排序、階乘演算法、shell排序和遞迴排序！”

“很好，那麼請你演示一下遞迴排序的演算法吧……”女老師眼中閃動著蔑視的光芒，挑了個最複雜的遞迴排序叫我演示。

我氣呼呼地走上黑板，拿起粉筆刷刷刷地就開始寫了。故意挑了個TreeView導航的遞迴典型運用，先擬寫了三個類，然後這邊呼叫那邊，那邊又呼叫那邊，引數名字被我改得面目全非，我想除了我誰也不可能猜出什麼意思。接著設定了委託，留了個介面，把以前在公司裡的框架一股腦也放了進去……十分鐘後，整整一黑板被我寫滿了，我還故意擦掉了她的板書。這麼長的一段純程式，沒有一條註釋！怕是任何人都很難短時間內看懂，我想即使是寫下這段程式的我，明天來也不大可能看得懂了……

其實遞迴排序沒複雜到這種程度，注重的只是一種“自己呼叫自己”的思想。想要知道一個學生是否真的理解遞迴思想了，三行程式碼就能說明。扔下粉筆，我輕鬆地坐回到座位上。

班上靜悄悄的，大概同學們都看不懂吧，不過那些賦值運算看上去也不像胡亂編造的。C語言老師臉色很難看……因為她也看不懂，這層覺悟讓她覺得自己顏面盡失，半晌才氣哼哼地說：“好……這位同學果然有上課看著窗外的資本，我特批我的課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我詫異地轉頭看向C語言老師，突然生出一股後悔，完了……陸陽啊陸陽，你又衝動了，衝動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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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冰你好帥！”下課後小敏誇張地看著我，兩眼放送著崇拜的光芒。

“行了，小冰你想想怎麼辦吧，C語言老師聽說是出了名的記仇，你把她給得罪了你的平時分一定是零分，平時分佔最後成績的40％，除非考試你能考滿分，否則C語言課你掛定了。”小雅在旁邊擔心地說。

“小冰你好厲害啊，那些程式不是胡編亂寫的吧？”顧磊和幾個男生也圍過來，熱鬧誰都愛看。

“……”我沉默不語，腦中卻在計劃著怎麼善後，要不去道歉？

“小冰，去道歉吧，說不定C語言老師會原諒你……”小娜也勸我去道歉，好吧，我去道歉。

來到行政樓，問了08屆計算機系的C語言課任老師辦公室，我就找了過去。C語言老師果然在辦公室裡，同在辦公室的還有其他班的C語言老師。我敲了敲門，低聲下氣地走了進去。

“找我有事嗎？”C語言老師語氣冰冷地說。

“趙老師……今天課上的事真對不起……”我把語氣盡量放得誠懇。

“喲，她就是今天課上罵你的學生啊？長得蠻文靜的，沒看出來啊……”旁邊的老師嘲笑起來。

罵她？我什麼時候罵她了？

“沈冰同學，你的計算機語言程式設計很厲害呀，我看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在公司工作那麼多年，框架用得那麼好，即使沒學過C語言，在框架趨勢的將來，白痴也能程式設計了……”

靠，這個C語言老師居然罵我是白痴，我都已經道歉了，而且我還聽出來她在同事間添油加醋的說了今天的事，不用想我一定被描述得十惡不赦。上課看窗外怎麼了，老子以前上課還睡覺呢，而且睡了一整個高二學年，都沒老師管過我！

“哦，原來這樣，那我回去轉告同學們，不用再學白痴的C語言課了……”我語帶雙關地說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你……”辦公室裡傳出一片噓聲，我可以想像到C語言老師的臉上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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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地走在樹林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到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抽上根菸。摸出才動了幾根的紅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