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施法能力暫時無法恢復,擺在夏多面前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食物!
他自身有隨身攜帶食物的習慣,但並沒有放在隨身空間內,而是放在次元袋中,畢竟在這之前,他從來沒考慮過這種情況。
不過經此一遭,他也知道下一次該怎麼辦了,除了食物意外,還要準備備用的魔法物品放在隨身空間。
像這次,他的【深紅庇護法袍】以及【開拓者權杖】、【專注指環】什麼的都沒有帶進來,還在本體身上。
而隨身空間內,因為空間有限,存放的大部分都是書籍、筆記之類,以及從迷鎖遺蹟中獲得東西。
剛剛他扔出去的銀幣,其實應該叫秘銀幣才是,也是從精靈遺蹟中得到的,就一同放在隨身空間裡了。
當然,其本身材料的價值並沒有多少,不然也不可能被他輕易扔出來了。
現在夏多降落的地方是一棵繁革樹,前幾天他在領地附近發現的那個巨魔巢穴就是在繁革樹下面。
這種樹在森林裡比較常見,果實類似松塔,裡面有仁,多食會導致腹瀉,果肉有輕微毒性,吃一點都會導致腹瀉。
不過剛剛他飛在天上,發現的唯一能夠產出食物的就是這棵繁革樹了,再搜尋或許能發現其他可食用的果樹果實,但時間不夠了。
他現在能移動完全是因為【飛行術】,他這具身體受傷十分嚴重,必須好好休養。
落在一根較粗的枝椏上,夏多勉力找了個穩固的角度靠在主幹上,然後便開始引導正能量治療自己,儘管效果微乎其微,但這總比沒有好。
他判斷自己的傷勢主要是失血過多,以及因為失血導致的後遺症,僅僅彌合體表傷口並不能帶來完全恢復。
當然還有肌肉、骨骼的損耗,他這點治療能力更是無能為力了,只能用時間來恢復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補充營養!
坐在枝椏上的夏多,在忍受身體上的劇痛的同時,還要保持專注引導正能量,而對於未來的計劃,也必須考慮。
對此,他也只是將這一切當成是新一輪的專注訓練。
……
而就在夏多躲在森林中勉力治療自己的時候,北邊的基蘭鎮,廣場上,庫伯領主正站在行刑的木臺上觀察已經死去多時的行刑者。
此刻他眉頭緊鎖,瞥了一眼不遠處跪在地上的領地衛隊小隊長高斯,心裡莫名生出了幾分煩躁。
“會飛的劍?無法擊破的無形防禦?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卻又突然爆發飛走的羅爾?”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裡的幾個死人的死狀,以及現場殘留的魔法靈光,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樣近乎夢幻的謊言!
對於羅爾,庫伯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平時畏畏縮縮的小孩模樣,盜竊法術書這件事他都不怎麼相信,更何況,一個過去十分弱小的人,突然變得這麼強大!
這裡面必然是存在著某種原因,或者某種陰謀!
“咦——”庫伯領主突然發現行刑者指縫中透出一抹銀光,正要有所動作,一個侍從突然靠近,小聲說了一句:
“大人,瓦利西祭司來了!”
庫伯臉色突然一陰,沒有再做什麼,而是退開幾步,來到木臺邊緣階梯的位置等著,不一會兒,比他更大的排場湧了過來。
除了正常的兩隊士兵,還有男僕、女僕數人,圍繞身側,最後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袍的人影,人群正中,就是庫伯所等待的瓦利西祭司。
到了行刑臺前面,人群分開,瓦利西祭司提著一根焦黑的骨杖走了上來,看也不看庫伯,徑自走到那幾具屍體旁,搖搖晃晃開始作法。
庫伯暗暗攥緊了拳頭,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地看著,心裡暗暗祈禱,讓這老傢伙法術反噬當場死掉。
不過現實並不會如他所想,瓦利西祭司一陣施法後,頓了頓手中的骨杖,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語調發出聲音: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屍體開始說話,但語調也類似瓦利西祭司那般詭異,也毫無邏輯可言,只是重複著一些單詞,“閃、閃、閃!”
“是不是羅爾做的?”瓦利西祭司又問。
“羅爾,羅爾!”
“羅爾是不是受傷了?”
“強大,強大,強大!”
瓦利西祭司還想再問,但行刑者的屍體已經不再說話,隨後他又轉向了其他屍體,又是一番跳大神,詢問了幾個問題後,他看向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