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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學兩年。從我們第一天相遇,到後來互相傾述秘密,結成革命友誼。我以為我們之間很信任很瞭解。結果只是我一廂情願。

電話一直在響,打斷我的思緒,全是彭克凡的。我關了機,外面陽光很柔軟,照在桌子上。外面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接著是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想是小藝她們回來了。

“伊伊,你回來了。哈,你昨晚上到哪兒廝混去了。夜不歸宿。”“嗯,”“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寶瑩放下手中的東西,過來問我。“沒有啊”“你臉色都不對,發生什麼事兒了,小伊,你別滿我們,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有我們呢”小藝摸摸我的頭。我哪些硬生生憋回去的眼淚,因為她們的一句話,瞬間就掉下來。

她們都被嚇著了,寢室裡靜謐的安靜,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抽噎聲。我說過自己淚腺發達,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所以我不輕易哭,招人煩。

她們三人圍著我,看著我坐在椅子上哭。哭到太陽慢慢落下,陽光變成紅色。我感覺很餓。終於收住了。小藝撕開一個麵包給我,我狼吞虎嚥,差點噎著,她又趕緊去倒水。“寶貝,眼睛塗點消炎藥吧,不然明天早上會腫。”“嗯,我沒事兒。”我你這眼睛她給我子啊眼皮上塗藥,“這藥哪兒來的,”“我上次去紋眼線,讓老闆多送一瓶眼藥給我。”

我決心不理彭克凡,所以不想開啟手機心煩,開啟電腦玩,看到顧東青在MSN上發來了訊息:電話為什麼關機了我回手機壞了他立馬就回總結報告呢?……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魏阿姨的電話。她要約我出來喝咖啡。在上一週裡,我們在電話裡聯絡了幾次。都沒有說點什麼有用的東西。我決定跟她好好見一面,約在天府廣場的露天咖啡館裡。我沒有通知陳誠。

魏阿姨一點也不像四十歲的人,保養得當。顯得很年輕。她年輕的時候拋棄了陳誠,去了美國。嫁個了一位美國商人,現在是一位資產過億的寡婦,她絕對有能力照顧陳誠。我到的時候,魏阿姨已經坐在哪兒了,寒暄幾句後,我感覺她胸有成竹,有備而來

“沈小姐,關於你母親三年前的案子,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想我已經幫你調查清楚了。”她從一個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我直覺不秒,眼皮突突的跳“你可以拿回家去慢慢看。”我接過沉甸甸的袋子,這裡面有我最想知道的秘密。困擾了我三年的謎團真的可以解開嗎?不知不覺我的手竟然在抖。她笑了笑,沈小姐也是出生書香世家。這淺井花茶是我託人從雲南帶回來的,你可要好好嘗一嘗。她端起杯子,動作優雅。我忽然覺得花茶的味道一點也不好聞。她又放下杯子,“今天就打擾你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等她走了,我打電話給小藝,“小藝,我今天下午有事,不能去上課了,如果要點名,你幫我喊到。”“哦,沒問題。顧老師的課那麼多人,他怎麼會點名呢,安拉。”我又打電話給吳律師請病假,她囑咐了我許久才答應。

我坐計程車趕去醫院,我想在媽媽旁邊看這份資料。我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媽媽做檢查。在病房外的時候,“醫生,我媽媽的病怎麼樣了,”“我要實話告訴你,不太樂觀,她已經昏迷四天了,突破了住院以來的歷史記錄,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身體的各項指標都不好。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哦”我整個人都萎了,靠在牆上,好半天才反映過來。醫生早已走了好遠。

我坐在床邊的板凳上,拆開檔案袋,三年前,我在渾渾噩噩之中,就已經結了案,繼父死於自殺,母親盜取公司機密定罪,意外出了車禍,全身癱瘓。不予追究法律責任。這裡面的東西是當時結案的全部資料和流程,這就證明我只要找出其中漏洞就可以翻供。

要透過合法程式找到三年前的案子資料絕非易事,經手律師必須承擔責任。厚厚餓資料被我一字不漏的看了三次,眼睛澀的痛。全部的證據都指向母親。刺眼的是末尾顧東青的印章和簽名,他調查的,他怎麼知道的,他和魏阿姨很熟嗎。為什麼母親要犯法,我簡直墜入冰窖,呼吸困難。我選擇的法學,我追究真相,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嗎?

忽然,母親的手指動了動,我像受了驚嚇一般往後移。我不能面對母親,我不能待在這兒了,我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兒。我逃離了現場,到了醫院下面的草坪,靜寂無人,我坐在長椅上。失控的哭了。天也哭了,雨水在沖刷所有的固執和過去。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是顧東青的,我接起電話,我很想見他,我很想問他。“伊伊,怎麼沒來上課。”我沒有說話,我說不出來。“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