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週青峰跳下來的那一幕把地面的‘陰鷙臉’嚇一大跳,這夥人雖然不明白怎麼就有人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卻也知道情況似乎不妙,立刻像老鼠般逃走了。
天上的‘小松鼠’正在轉圈,地面的裝甲小隊正疾步趕過來,蕭金浪的衛星電話立刻就滴滴滴的呼叫,……。
周青峰臉色一沉,接通電話後狠聲說道:“老蕭,我不拖累你們,你們也別來找我了。我心裡不痛快,念頭不通達,這次非要在敘利亞大殺特殺一場,有啥後果我自己擔著。”
不等蕭金浪開口,周青峰就切斷通訊。他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角朝地面的尿跡擦了擦,然後閃身離開不見蹤影。等裝甲小隊追上來,已經看不到他在那裡了。
而周青峰在滿是廢墟猶若鬼蜮的城市裡找了個隱蔽處,跟著一閃返回廢土,再次出現時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拖著‘狗肉’出現了。
‘狗肉’一現身就狂躁的亂吠,四肢在地面亂抓亂拋,轉著圈繞著周圍的廢墟跑了一氣。最後靠嗅覺確定主人的存在才安靜下來,瞪著兩隻狗眼看著周青峰。
周青峰前次搞定‘冬霜’的事之後,可以隨身攜帶的物體重量加倍。可要把幾十公斤重的‘狗肉’整體帶過來還是把他累得半死,為此他甚至捨棄了自己的機械外骨骼。
現在的周青峰除了重新換了套光學迷彩就別無他物,身上連支槍都沒帶。而他蹲下後抓起剛剛沾了尿液的布條給‘狗肉’揚了揚,‘狗肉’下意識的探過鼻子來只聞了一下,立刻厭嫌的偏開腦袋汪了一聲。
“第一,去找到這個撒尿的傢伙;第二,不要輕易露出你的那張滿是鋼牙的鐵嘴。第三,所有發現你異常的人,立刻咬死他。”
周青峰說得咬牙切齒,‘狗肉’也跟著發出一陣兇狠的低吼。一人一狗主僕倆立刻出發,光影晃動間在廢墟中快速穿行。
阿勒頗城已經完全損毀,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建築空巢。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難民只能擠在幾條城市主幹道旁的廢墟中苟延殘喘,等待救援。
在另一頭,‘陰鷙臉’正帶著幾個氣喘吁吁的同伴跑進自己在城市廢墟中搭建的臨時住所。他們剛剛製造了一起自殺式爆炸襲擊,非常自得的又回到襲擊現場去看看自己的傑作,結果遇到周青峰。
“那個人,那個從直升機上跳下來的人真可怕。”一名團伙成員一邊喘氣,一邊卻在笑,“他肯定想抓我們,可惜他永遠抓不到。”
其他幾個恐怖份子也跟著笑,唯有作為頭目的‘陰鷙臉’冷冷說道:“別忘了就是他輕易打死了我們兩個同伴,差點就讓我們的行動失敗了。哪傢伙肯定是發現了我們,……。”
一名同夥笑道:“可阿勒頗是我們的地盤,這裡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跳下直升機又如何?這裡的道路亂得我們自己都經常分不清。”
另一名同夥也笑道,“敵人的車隊還在,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再搞一次自殺襲擊。我們死了兩個同伴,我們就應該搞兩次自殺襲擊進行報復。”
綠教徒是一種奇葩生物,他們身上混雜著各種矛盾的心理。怯懦和兇狠,自卑和自負,迷茫和狂熱,他們選擇什麼心理狀態完全看他們的氣勢。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這次我們應該想辦法炸那些穿著裝甲計程車兵。他們的裝備可以賣大價錢,而如果把他們的屍體吊起來拍個影片,我們可以獲得更大的聲望和名氣。”
‘陰鷙臉’頭目扭過頭,目光看向臨時住所的角落,那裡縮著幾個裹著黑袍的女人,還有幾個年幼的孩子。
“到你們為真主獻身的時候了。”‘陰鷙臉’走上前,眼睛在黑袍女人和孩子之間來回掃視。
一個黑袍女人主動站起來哀求道:“請給我孩子一條活路,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情。”
瘦弱的孩子抓住母親的衣角,怯生生的縮在後頭。‘陰鷙臉’看了看女人卻一把將其推開,把後頭的小孩抓了出來,“我們的敵人現在對女人也有很大戒心,只有孩子才能靠近他們。”
“不……。”黑袍女人泣血般的弱弱哀求。可她剛剛開口就被‘陰鷙臉’一腳踢開,只能倒在地上低聲哭泣。
‘陰鷙臉’抓著瑟瑟發抖的孩子仔細端詳一二,“是個可憐的小傢伙,會引發敵人的同情心。我們應該給他吃點東西提升體力,然後在他衣服下面綁上一公斤炸藥。你們說對不對?”
‘陰鷙臉’說了一段話,就等著聽自己手下的馬屁。可好半天身後一點言語都沒有,反而有種腳步磨蹭步步後退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