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
又譬如這個女孩趁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時候,悄悄在他耳邊低聲問:“好吧,以前的問題你不回答就算了,可這個問題你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景初敗給她:“你問吧。”
“我看過很多書,貌似攻受最常做的就是GANG交,可問題是那地方也是便便出來的地方!如果,我是說如果,直腸裡殘留某些不太乾淨的東西,你們做的時候會不會”
簡惜萍話還沒問完,景初已經捂臉掩面淚奔了。
簡家的人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相較於簡伊那朵奇葩,景初忽然覺得簡惜萍才是最最最可怕的!不對,景初基本上已經確定簡惜萍就是傳說中的腐女一枚,雖然這女孩人真的很好,但能不能腦子裡不要整天冒出這麼多詭異而可怕的問題?!
不過,儘管簡惜萍偶爾奇葩,但她見到景初對這個問題表現得太敏感後,就乖乖地閉口不談。而景初難得遇到一個對他非常熱情非常友好的簡家人,所以他雖感到有些尷尬但還是讓自己試著討好對方。自從被簡伊視為仇敵以後,他太需要在簡家人中尋求盟友了。
所以總體來說他們這天晚上感情呈迅速上升趨勢,深夜酒會散場的時候,他們的關係甚至已經上升為好朋友的地步,臨走前彼此依依不捨地跟對方約好下次見面時間,順道交換了彼此的手機號碼。
回去的路上簡白有些吃味,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景初在學校裡的那個前小女友。他知道景初和那個女孩沒那方面的感情,兩個人在一起純屬小孩子過家家酒鬧著玩的,但這件事也從側面反映了一個事實:景初女性緣似乎非常好。
這個事實說明了只要景初願意,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一個不錯的女孩結婚生子,過一種能夠被社會大眾所接受的,正常人應該過的感情婚姻生活。
簡教授感覺到了危機,但他不允許這樣的危機將來有一天降臨到他身上。
他一邊開車,目不轉睛地盯著路面的車況,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景初:“阿初,你在我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別的男孩?”
“”景初轉過臉,疑惑。
“咳咳,”簡教授的臉有些不自然,“其實我就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你的過去,你看”
“我把我過去的情史告訴你,作為交換你敢不敢把你和陳昔過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景初非常直接而直白地打斷簡白。
“”會引火燒身的吧?
“唉”景初聳肩,無可奈何地攤手,長嘆一口氣說,“我以前暗戀過一個學長,其實這麼多年了也不大記得那個學長長什麼樣,甚至都忘了當初暗戀這個人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我只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是我們年級月考的時候,我剛走出教室就看到了他,那時候他正百無聊賴地站在我們班教室門外的鐵欄杆旁,因為那時候我們月考要和高年級的交換教室考。我想他那時候一定在想什麼事情吧,他獨自一個人,雙手插在口袋上百無聊賴地望著漫天夕陽,看起來憂鬱得讓人心疼。”
“”為什麼心口忽然堵得更厲害了?簡教授雖然明白每個人生命中都不可能只愛上一個人,但從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口中聽到他曾經愛過其他人,心裡就是非常不自在非常不痛快。
“”景初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明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忽然想起來的時候,仍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多麼單純美好。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重重地往後靠在椅子上,像陷入了某種回憶,連眼梢也忽然變得溫柔軟和。
那時候為了能多看到學長,只要有他們班的籃球賽,景初必定抱著一本書藏在人群中偷偷地看人家;每天放學,總會偷偷地趴在校門口旁邊的教學樓鐵欄上,呆呆地看著學長騎腳踏車離開學校;月考的時候總是故意坐在學長的旁邊,偷偷地撿人家用完就丟的草稿紙。
他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學長畢業的那一天。那一天應該是學長最後一次出現在那個校園了,因為知道離別,所以那一天他爬到了最高的樓層,只希望能更長久地看著學長的背影。
沒想到那個學長推著腳踏車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好像早就有所察覺一般,忽然停下腳步,駐足回望。學長在樓下,而他在樓上,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對視了十來分鐘。然後學長對他微微一笑,猛地收回視線,騎腳踏車走了。
那時候景初才明白,原來學長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
但對方從來不說。
像他們這樣不能為外人道的感情,就算說出來能怎麼辦呢?這份感情原本就受人詬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