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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頭腦來了顧嘉棠、芮慶榮和葉焯山,杜公館秘書翁左青,後來加上徐採丞介紹的胡敘五,杜月笙分配工作,派翁左青管文電和賬房,胡敘五則專任記室,學生子裡面則召來了沈楚寶、林嘯谷、朱學範、郭蘭馨,還有一個要緊人物張子廉,杜月笙要叫他來從速建立洪門關係。

張子廉一到,旋卽展開活動,張子廉是洪門中很有名氣的人物,雖然他香港碼頭不熟但卻跟香港洪門早有關連,多年以前他便聯絡上另一位洪門大哥向松坡,河南的明德,香港當地的梅光培與朱卓文。梅光培是國父的外甥,民國初年,擔任過粵軍南路司令;朱卓文也曾是粵軍將領,卻又受過香港政府的賄買,意圖顛覆革命政府,而在民國十四年八月二十日,轟動一時的軍官學校黨代表廖仲凱被刺案中,擔任主兇。

由這五位洪門大哥聯合,早年曾在香港共開一座五聖山五聖山的五位大爺裡面,張子廉來自浙江,向松坡籍隸湖北,明德是河南旱道上的人物,在香港當地,起不了多大作用。不過梅光培,旅港多年,在警察、海員和漁民中,掌握住不少的弟兄,五位大爺拼一山後,共為山主,自以梅光培為五聖山的主峰。

洪門規矩,開山還得立堂,就五聖山來說,五位大爺都是立了堂的,他們的堂名,用「仁義禮智信」五個字,再加上各人名字中之一字而成,譬如說梅光培的堂名是「仁培堂」,朱卓文的則為「義文」,明德的叫「禮德」,向松坡的謂「智松」,張子廉的呢,便稱為「信廉堂」了。

幫會人士有一句口訣:「但見金盆開花,不聞清洪分家一,辛亥革命成功,「韃虜」業已如願驅逐,清幫洪門中人,由於身份漸次公開,往來日見親密,洪門中空前絕後開過雙山號稱「雙山頭大爺」的楊慶山,和清幫裡「一步登天,領導群倫」的杜月笙,數十年來通誠合作,彼此呼應,便是最佳例證。杜月笙初到香港香港洪門中人仰他的盛名,爭欲一睹風采洪門「檢口令」中有道是:

「洪門訪的是將才,古來英雄多親愛!」

但是他們乏人援引,沒人介紹,苦於不得其門而入,杜月笙那頭,更是亟於結識香港的洪門人物,希望能夠引為贊助,俗話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唯有行客拜坐客」,他要在香港拜碼頭吧,偏是門徑不通,禮數不熟。兩方面便這麼僵住了,因而便傳出許多流言蜚語,還有人形諸筆墨,寫成趣味盎然的篇章。據說杜月笙初到香港某日午後,柯士甸道公館裡突來一名壯漢,拿出手槍,對準杜太太,囑將臂上金鐲褪下,讓他帶走。威脅之下,杜太太(按時間推算當然是姚玉蘭)唯有照辦,壯漢臨行之前,向姚玉蘭說:

「我們並不稀罕這點東西,拿去只是做個標誌。你丈夫是上海大亨,彼此原屬同道。到了香港,莫說依照幫規,應得認識『前人』,寓論平常交遊,行客也須先拜坐客。你丈夫未免太託大了,所以我們不得不玩上這一套。」

說罷,揚長而去。後來杜月笙知道了,自承失之大意,確屬理虧。訪得當時香港在幫的以年近七旬的謝老頭子輩份最高,乃備具全名紅帖,登門造訪。謝老頭子原是「打漁殺家」裡蕭恩一流人物,相見之下,慰洽平生,義氣博義氣,顯出一派江湖本色。果然隔日有人登門將金鐲璧還,一面賠禮謝罪。於是他在華南幫會上,從此搭上了關係。

前些時姚玉蘭在她的臺北寓所客廳裡,聽到筆者提起這一段,她不覺笑了起來,說是: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因為那時候,他們誰也不戴金鐲子。」

話雖如此,杜月笙初來戶到時,和香港洪門弟兄關係較淺,亟須交結,也是事實。這便是他急於召來張子廉的道理。張子廉到了香港,找他早年的老弟兄梅光培、朱卓文,杜月笙才跟洪門人物「慰洽平生,互通聲息」,儘管他在客中,手頭相當「拮据」,但是他對洪門弟兄還是一擲千金,掬誠交好,譬如楊慶山的左右手劉聯珂,時在香港,寫了一部「幫會三百年革命史」,請他題字,杜月笙倩楊千里代筆題了以後,立贈港幣五千元,要劉聯珂印行十萬冊,廣為流傳。

弟兄門徒漸次集中

人馬一撥撥來,場面漸漸開啟,開旅館住長房間,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杜月笙便派人找房子,作小住香港的打算。這香港杜公館便在姚蘭扺步不久以後,設立於九龍柯士甸道一一三號到一一五雙開間門面,樓凡三層,恰與上海華格臬路杜公館相垺。屋主是澳門賭大亨,素有「澳門杜月笙」之稱的高可寧,最近大鬧澳門,為虎作倀,甘做共黨爪牙的澳門煙賭頭腦何某要算是他的第三代,「澳門杜月笙」高可寧有的是鈔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