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魏大人,不知近日可好?”
☆、112
“尚好;多謝。”魏瑾泓淡道;在她請他入坐的手勢下落了坐,隨後他也問了她句:“你可好?”
“還好;多謝魏大人記掛。”賴雲煙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兩人都沒入主座;而是入了主客座。
大堂裡;主座兩張金檀座椅依舊空落。
“魏大人請來有事?”冬雨奉上茶後,等他掀蓋喝了口茶;賴雲煙張口問。
“嗯。”魏瑾泓喝了兩口茶,把茶盞擱置在了桌上;才漫不經心朝她看來,“你這些時日沒有去過京中?”
“未。”賴雲煙搖了下頭。
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魏瑾泓收回了他放在她臉上的視線;輕點了下頭,拿著茶杯喝了兩口,才與她道,“有衣著與你相似之人在三天前出沒了胭閣與茶樓。”
“衣著相似?沒人看到她的臉,還有她身邊伴著的丫環?”賴雲煙抬眼朝他看去。
“沒有,她與丫環頭上都戴了半身帷帽。”
看著他搖了頭,賴雲煙垂頭拿帕擦了下嘴,想了一下,才抬頭與他道,“您覺得於我們兩家有礙?”
若不然,他不必親自來此一趟。
“你已知會震嚴兄在查?”
“嗯。”
“有了結果?”
“尚無,魏大人那邊呢?”
“有一點。”魏瑾泓閉了閉眼,揉了下額頭,舒展了一下眉心,突然睜眼與她道,“留我頓飯吧?”
賴雲煙輕哈了一聲,啼笑皆非後朝他笑道問,“一頓飯?”
“一頓飯。”魏瑾泓回答得甚是平靜。
賴雲煙看著他清雅的臉,搖頭失笑了一聲,點了下頭。
一頓飯?虧魏大人好意思提出,提得她都不好意思不答應。
賴雲煙在笑,魏瑾泓眉眼不動接道,“是你庶妹。”
“她從庵堂裡出來了?”賴雲煙沒什麼意外。
畢竟,賴遊死了,太子也死了,她要是真能當一輩子尼姑也就罷了,但她那個兒子還在外面過著不怎麼體面風光的皇族生活。
廢太子是罪臣,皇族不可能接濟他留下的兒子們的生活,跟皇上對著幹,而賴畫月之子沒了賴遊也是毫無依靠了,她兄長可不是心善之人,還會養著這庶女和她的兒子一家。
所以賴畫月要是折騰點什麼出來,賴雲煙真覺得這沒有什麼。
當一個女人沒有依靠後,狠起來會比誰都要狠。
“沒有。”魏瑾泓看著平靜的賴雲煙,頓了好一會才道,“你不意外?”
“有何意外的?”賴雲煙笑笑,“衝著我來的,能有幾人?”
一個沒死的賴畫月,可能還得加上她的兒子,和她兒子背後的廢太子一系,另外還有個魏瑾瑜夫妻倆。
後者現在府中被關著,但她從不敢小看魏瑾瑜這個人,先前還有些懷疑魏二公子領著他媳婦又幹出了這等驚世駭俗的事,但沒料,是她認為可能性低一點的賴畫月出手了。
“她沒出庵?那是何人扮的我?”賴雲煙又問,反正都留人了,這飯也不能讓人白吃了去,該問的都問了吧。
“她的一個師妹。”
“也是個尼姑?”
“是遺官的孤女,父母雙亡後記在了庵堂主持名下戴發修行。”
“哦,還有……”賴雲煙朝魏瑾泓略挑了下眉。
魏瑾泓道,“其餘的還在查。”
見問不出更多了,賴雲煙也沒再迫問,揚聲叫了秋虹進來去準備午膳,吩咐完對魏瑾泓笑說,“我午膳用得晚,魏大人就按你在府中的用膳時辰用膳吧。”
她說完不等魏瑾泓回答,就朝他淺淺一福,“魏大人先用膳,等會要走時告知丫環一聲,以時妾身再來相送幾步。”
該做的她都做了,不該做的,她也不想為難著自己做。
賴雲煙回了自己的大臥室,在大窗前灑滿春日陽光的案桌上寫了信,讓下人交到京中賴府後,她就打了個哈欠,在窗邊的臥榻上,頭靠軟枕,曬著暖暖的春光睡了過去。
這廂冬雨進屋來要問她事,見犯春困的主子又睡上了,她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給她蓋了薄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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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賴三兒回來報了詳信。
他們從那假扮賴雲煙的尼姑那已套出了信,原來是是賴畫月許了把那孤女嫁給達官貴人的承諾,那孤女信之便答應隨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