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信誓旦旦。
皺眉,忽然爬起,像個善妒的女人那樣,她忽然撿起他的衣服聞了聞:“有女人的香味。”
心中一跳,汪晴晴是伏在他懷中過。容瀾立即斷言:“沒有。”
“不對。”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得眨,幾分狡黠幾分惆悵,“以前汪晴晴聞起來也是這味道。”
要解釋估計就麻煩了,半夜兩點的人可不想來這麻煩事。容瀾搖頭:“小北你不相信我?”
本來和悅的臉兒微微黯淡。喬小北卻輕輕笑了:“瀾,我相信你。”隱藏了紛亂的心思——為什麼要瞞她汪晴晴的事?一顆心慢慢地沉下去了。
又似漫不經心:“如果哪一天汪晴晴在你家,卻把我趕出去了怎麼辦?”
“她敢!”他聲音立即從炎熱到冰寒。
半信半疑,喬小北悄悄地撫額頭。男人的話不可信——頭痛!
“再過四個月我做爸爸了。”他在她耳際輕喃,無比神往四個月後的生活。
輕嘆,四個月後他也不在身邊啊!有些寒冷,起身沐浴,三下五除二就爬出來。洗得一身清爽的兩人再也睡不著。
“想我了?”他索求愛語。晚上回家床上有個渴望的小女人,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驚喜。
“容海說寂寞,我想起你上次說寂寞,為了讓你知道我沒忘記你,所以來了。”喬小北偏偏不如他意。心裡還憋著火兒呢,她為北瀾拼了個半死,整天挺著個越來越大的肚子游走於北京商界。他卻在這裡和汪晴晴過好日子。
大驚,容瀾陡地坐起:“容瀾說寂寞?”
“汪苗苗不肯生下他的孩子,說要打胎。”喬小北悶悶的,那顆心臟救活了這個女人,可同時救活了汪苗苗的野心。曾經跪著要她求菩薩保佑的女人如今又得瑟起來。
“這個汪苗苗。”容瀾的牙齒磨出了聲音,黑瞳縮緊,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模樣。
聞言她心情好了些。
“她喜歡的是你又不是容海。”她似在吃醋,其實在婉轉地提醒他汪苗苗喜歡他的事實。
“胡鬧!”容瀾斷言,起身,不顧半夜兩點快到,打電話,“Abe,告訴汪苗苗,命令她不能打孩子。”
“容瀾,我不是婦科醫生。”畢朝歡慢條斯理。
“想辦法。說她打孩子心臟病復發也好,說她打了這個以後不能再生也好。隨你便,反正你如果讓孩子掉了,我會專程回來和你們龐大的步氏家族算算小帳。”容瀾的眼眯緊,一手卻緊緊地摟著懷裡的女人,不老實地摸索著她嬌嫩的肌膚。讓她臉兒越來越紅。
“那個……”畢朝歡油腔滑調地呵呵笑,“我啥時搶到你前妻,我們再來談合作。呵呵,少婦更懂風情,我迫不及得待了。哇卡卡!”
細長的眼眯緊,容瀾似要爆發。喬小北趕緊搶下手機:“畢先生,麻煩你了,留下孩子很重要。”
“天啦!”畢朝歡發出世界末日的絕望的喊聲,“凌晨兩點,你們姦夫淫婦居然睡在一起。這前妻我還怎麼追……”
聽了內容噁心,可是他半拉子的語氣就是讓人忍俊不住。喬小北沒見過這麼滑溜的人。還要勸說,容瀾早關了機,鄙視:“人渣!”
她聞言笑了,汪晴晴帶來的鬱悶暫時遠離。是朋友也是對手,這兩人啊!靜默了會,圈著他胳膊,臉兒貼著他的下巴,低低地問:“瀾,你來這兒是不是為了婆婆?”
驀地樓緊,一個天旋地轉,她被他一把提到身上。讓她的臉緊緊貼著他胸口。聲音低沉有力:“小北,東方旭一直在給北瀾栽贓,東方巖逃獄行蹤不定,我娘大冤未雪。等這三件事有了下落,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法讓我們分開。小北記著,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我們長相廝守。”
這麼說來這裡他是為了婆婆了。心底湧上擔憂,她輕問:“欺負婆婆的是誰?”他能鬥得過麼?她記得他曾說過,東方壽林當初是把自己絕色妻子送給高官家換好處。
圈緊她,彼此貼著彼此,引起陣陣輕顫。容瀾聲音沙啞:“雪恥是我一個人的事,不會太久。小北養好身子,替我生個孩子,再一起去見我媽,說不定我媽一見孫子神智就清醒了。”
“瀾。”她哭了。這個男人歷盡滄桑,看盡醜陋,心機算盡,可仍然有著最純樸的願望。婆婆是幸福的。
“怎麼倔丫頭變成傻丫頭了。”他低低地取笑著她。睡到她胸口了,擠壓得她難受。他那麼大個人她怎麼承受得起他的體重。嗔著:“色狼,好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