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問話了,現在還沒出來,陸老爺子那邊也收到訊息,從幹部療養院趕到軍區去了。具體因為什麼事兒被叫去問話還不清楚,張政委現在打聽去了。”
陸耀出事兒,緊接著陸振國也被叫去問話,溫寧心中有了一點猜測:“會不會跟陸耀的事有關?死者孫清月是滬市一把手的侄女,雖然現在公安還沒百分百認定陸耀是兇手,可孫家那邊保不準已經定了陸耀的罪,他們知道陸耀的身份,害怕我們出手把陸耀保下來,所以先下手為強。”
孫長征和秦蘭都覺得很有可能,尤其是秦蘭,她再瞭解不過,丈夫這一輩子沒什麼汙點,能被上面叫去問話,想來只有兒子這件事。
溫寧忽然有種危機感:“如果爸被叫去問話的事兒跟孫家有關,那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總覺得下一步孫家就會盡快結案,給女兒報仇。”
結果還真是不出溫寧所料。
第二天,舞廳那邊突然多出了幾個證人。
有人看到陸耀和陸琪的朋友和孫清月在舞池的時候有親密肢體接觸。還有送酒水的人聽到包間內有響動,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陸耀壓在孫清月身上,以為兩人是情侶,畢竟這種事兒在舞廳很常見。
還有工作人員回憶,那天晚上孫清悅除了跟陸耀幾人有接觸之外,並沒有跟其他的男同志有接觸。
所以,人證加上最後孫清月的確死在陸耀的那個包廂,公安決定結案了。
至於死者體內的液體,因為是混合的液體,加上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天,裡面的精子已經失活,而且這個年代的技術有限,還沒有dna鑑定技術,所以沒辦法確定這些液體是否來自陸曜和陸琪朋友。
不過這一點並不影響公安結案。
陸振國被叫去問話,秦蘭嘗試聯絡陸振國的下屬和一些還在官場的戰友,沒想到一個個要麼不接電話,要麼都表示無能為力。因為孫家是滬市新貴,在首都那邊也有後臺,加上孫家死了女兒,這個事兒不管落在誰身上都是血海深仇,所以即使能幫,大家也都不願意去觸黴頭。
秦蘭這邊受挫。溫寧和孫長征去舞廳瞭解情況也不順利。
整個舞廳直接被一鍋端了,想要了解情況,根本就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打聽到舞廳的老闆,對方連搭理都不想搭理溫寧兩人:“你們是那小子的家屬吧,真tm噁心,還敢來找我打聽情況,要不是因為他,我舞廳根本就不會關!我沒踩他一腳都算好的了,趕緊滾!”
溫寧好話歹話說盡,還表示願意給錢,讓對方可以重新開業,對方依然不為所動:“再多錢又怎麼樣?在滬市你們後臺再硬能硬得過孫家?趕緊滾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殺人強姦犯!晦氣!”
“你怎麼說話的!我弟弟是清白的!”孫長征氣得渾身發抖,還想跟他理論幾句,溫寧趕緊攔住他,“別說了,沒用的。孫家估計警告過他了,他不敢讓我們去查舞廳,我們再找其他人打聽吧。”
從舞廳老闆家裡出來,孫長珍嘆了口氣:“嫂子現在我們去哪兒?”
舞廳老闆不配合,他們也問不到當晚的情況,那就只能從死者身上下手:“我們去打聽一下孫清月的情況,瞭解一下她的為人,還有她平時交往的圈子。”
孫清月跟陸琪的朋友認識,那陸琪應該也清楚。溫寧找到陸琪,說明來意,陸琪帶著溫寧去找孫清悅的朋友。
一聽說他們是來打聽孫清月的,對方立刻警醒:“你們是誰?問清月的事幹什麼?”
溫寧正要解釋,陸琪說:“你別激動,我們只是想弄清楚真正的兇手是誰,你們是他的朋友,難道希望看到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而無辜的人替兇手坐牢嗎?”
“無辜的人?”對方立刻反應過來,“這麼說你們是陸耀那邊的家屬吧?!公安都已經結案了,你們還說自己是無辜的,要點臉行嗎?!你們趕緊走吧,我不會向你們透露清月的任何情況。”
孫清月的朋友不僅沒透露,還給周圍一圈朋友都打了電話,導致溫寧在去找其他人的時候,大家都一致不搭理溫寧幾人。
眼看一天時間過去,兩個線索都沒頭緒,溫寧有點煩躁。
晚上回招待所的時候,對上秦蘭急切又擔憂的目光,溫寧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