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臺城其實還隱藏著一個可怕的絕世高手,僅在莫天星這個恐怖的老怪物之下,修為非常可怕。
當年他年幼時曾經得到過他隨意的一點指點,之後此人隱姓埋名,混跡凡人中間,不知所蹤,唯一知道的是,此人跟煉妖工會會長陳長風交好,一直就留在柳臺城。
如今,這位老人說出了曾經指點過父親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是這位前輩了。
江灰蒼老的面頰浮現著緬懷之色,頭顱卻輕輕的搖著:“鐵劍這個名字,老頭早已不用,現在,我只有一個身份,一個名字,那就是,江灰,江白羽少主的劍奴。”
“既然主人有令,老奴只能取你二人性命了,束手就擒最好,等待主人發落,我不想動手。”江灰徐徐走過來,每走一步,霍營和霍蝶便心臟壓抑一分,額頭不自覺的佈滿了冷汗,一臉驚恐,這可是比父親還要老一輩的恐怖高手。
霍營狠狠燕一口唾沫,艱難道:“鐵劍前……前輩,江家一定是給了你好處對不對?”
江灰淡漠道:“是又如何?”
霍營和霍蝶面龐齊齊露出喜色:“鐵劍前輩,這樣,江家給了你什麼,我們霍家雙倍給你怎麼樣?只要,只要你殺了江白羽……不,以前輩的修為,殺乾淨江家上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麼樣?”
江灰臉龐浮現出一抹微笑,但話語卻陡然一寒:“我覺得……不怎麼樣!”
“前輩,江家能給得起的,我霍家有什麼給不起的?”霍營臉皮一陣哆嗦,心底沉到了谷底。
江灰搖著頭:“江家當然給不起,但是我的主人卻給得起,他能給的,十個霍家都給不起!”且不提煞元丹這種上古丹藥,就是江白羽教他創造的劍法,都絕不是霍家能給的。
此時,江灰已經走到了霍營與霍蝶面前,徐徐抬起手:“既然,你們不願意束手就擒,老夫就只能動手了!”
霍營和霍蝶嚇得面無人色,這時,霍營噙著悔恨的神色,望向江白羽,著急道:“江賢侄,你聽我說,這次是我們錯了,我們發誓,再也不找你麻煩怎麼樣?請放我們一馬吧?”
霍蝶也忍著劇痛,醜陋的臉龐擠滿了恐懼:“對對,江賢侄,我們再也不找你報仇了,好嗎?”
此時此刻,兩人哀求的表情,非常可憐,可在一分鐘之前,他們卻各個像要吃人的惡鬼一樣,張狂叫囂著拔掉江白羽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那時他們處在勝利的一方,是那樣殘忍,現在輪到他們自己受死,則露出可憐的表情——這種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遇上比他們弱的人時,就是一頭兇狠無比的狼,能夠殘忍的對待比他們弱小的存在,但一旦遇上比他們強大的,就裝作是一頭綿羊,博取同情。
對於這種人,江白羽沒有放過的可能。
“呵呵,抱歉了,我不想哪一天我被你們剝了皮,切了肉,喝了血時再後悔今天的舉動,擒住他們!”江白羽冷笑道。
聞言,江灰再無遲疑,兩手各抓向兩人。
眼見逃生無望,霍營目光一閃,咬咬牙,趁著霍蝶不注意,一掌拍在其背後,將其狠狠砸向江灰,自己則瘋狂反身逃跑,同時回頭抱歉的怒喊:“對不起妹妹,我要留下命回家族通風報信,江家有高手!”
“你!無恥!”霍蝶猛吐一口血,不敢置信的回頭,在危急關頭,大哥把她出賣了!什麼通風報信?無非是想自己活命罷了!
江白羽瞳孔驟冷:“不必擒拿了,浪費時間,被霍營跑掉會暴露你的存在,殺了吧。”本來想擒住他們問一問是怎樣進入江家後山的,只是,江灰花費時間擒拿霍蝶的話,勢必會讓霍營跑掉,讓他回去報信,以至於暴露江灰的存在,不划算。
所以,只有下殺手了。
江灰目中冷光一閃,手掌輕飄飄往前一拍,拍在霍營腦袋上,霍蝶便帶著濃濃的不甘心閉上眼睛,腦袋瞬間被排成爛西瓜。
噙著寒光,江灰譏笑的望著奮力往外逃跑的霍營,腳步往前一邁,追了上去。
霍營頭也不敢回,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全身玄氣運轉到極致,只要逃出江家後山,到了外面就有族人接應,到時候分開跑就能逃脫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