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也無法理解，江白羽愚蠢舉動！

“你讓我生氣了！！”幻姬語氣罕見認真，她真的生氣，非常生氣。

她可是太初劍魂，江白羽怎能如此對待她？

江白羽輕輕瞥她一眼，不給幻姬，他有屬於自己的考慮。

若不趁幻姬虛弱狀態，逐漸降服她，直接令她強大如初，他將徹底失去掌控她的機會。

三年後，幻姬如要離去，江白羽也許只能乾瞪眼。

他實在不想給自己身邊拉來一位大爺，隨時小心翼翼伺候，還是慢慢來，將幻姬進一步掌控。

只要她肯回到太初中，恢復如初，僅僅是數年時間而已。

這一眼，令幻姬抓狂：“你休想我認你為主！”

這一次，幻姬是打定主意！

沒有看他，江白羽望向秦菲的殘魂，下了命令：“吞下去！”

秦菲掙扎，或者說是木靈掙扎：“你可曾想過，即便吞服下去，她未必會甦醒，她的魂魄，在我之下！”

木靈之話，意味深長。

輪迴九靈液，不僅能令秦菲殘魂恢復，與秦菲融為一體的木靈魂魄，也會恢復！

秦菲的魂魄，乃是融入木靈之魂中，相對於木靈之魂，秦菲怎能與這種太古之靈相比？

那時。即便秦菲甦醒，也將以木靈之魂為主，秦菲之魂，依舊渺茫。

此事，江白羽怎會沒有料到。

只是。木靈能將其道出，足以道明木靈對秦菲的動容。

或許，是秦菲致死也要追逐某個男子步伐的堅持，令木靈動容。

江白羽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幾分落寞：“只要魂還在，便有希望。終有一日，我會想到辦法，將她的魂從你體內剝離，希望那時你不要阻止……”

在心裡，江白羽增加一句：“你也阻止不了！”

木靈複雜凝視江白羽一眼。張嘴將輪迴九魂液吞服。

呼啦啦——

其靈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半日後，木靈徐徐睜開眸子，暗暗讚賞：“不愧是聖藥，我的殘魂滋養到半殘魂程度，數年之後，可以完全復原。”

沒能立刻復原麼？江白羽意外。

可仔細回想。立即釋然。

小凡能恢復，那是他的靈魂之力微弱，一滴輪迴九魂液。足夠如此。

但是木靈，生前那般偉岸魂魄之力，一口氣全部恢復，未免不現實。

它現在靈魂，大概恢復到幻姬程度，只保留部分實力。如能尋找到肉軀，將更為強大。

“白羽！你……我見到你了！”驀然間。木靈氣質忽然一變，一雙眸子。含著詫異與不解。

當目光定格在江白羽身上時，眸子再也挪不開。

一絲水霧瀰漫，伴隨綻放的微笑，慘笑而悽然：“還能……見到你麼？”

似乎，秦菲很明白自己狀態。

嚴格意義上而言，她與江白羽，陰陽相隔。

她能出現，乃是木靈之魂不夠強大，並且，沒有抗拒她主動掌控靈魂融合體。

只要木靈願意，一個念頭，秦菲便將徹底永眠在她們靈魂融合體深處。

日後，當木靈魂魄恢復越來越強大時，哪怕木靈願意，秦菲的微弱靈魂，也將沒有資格出現，那時的她，與湮滅人世間，毫無區別。

江白羽心中顫抖，魂魄狀態的秦菲，悽然而美麗，卻虛幻而透明，彷彿下一刻，就要消散人世間。

“我會救你。”江白羽不知該如何面對秦菲，她致死只剩殘魂，也要追逐的男子背影是誰，江白羽焉能不明白？

江白羽能給的，只有這一個許諾。

秦菲眸子裡，有彩光閃逝，這一刻，她內心是高興的，孤獨與悽楚，被瞬間驅逐。

只是，她含淚微笑搖頭：“白羽，你能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只是不用救我，秦菲已經死了，把精力留給活著的人吧。”

抬眸望望立在江白羽身側的陳夢晴和清雪，秦菲微微失神，失神剎那，全是深深羨慕。

最後凝望江白羽，秦菲含淚，悽然一笑：“白羽，與你相識，秦菲永刻於心，對不起，再也不能陪你繼續執行任務，只能祈願你，永遠安好。”

“再見了，白羽…..”悽美一笑，秦菲閉上眸子。

唰——

當秦菲再度睜開眸子，恢復平靜，那是木靈！

望一望江白羽，木靈微微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