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緊握雙手，聲音冷漠道，“你好好照顧自己，”說完掉頭就往外走。

“明娘你別走，”張明心一急喊道，見明娘背影一停，祈求道，“明娘你別走，別走。”

綠綺聽著那低聲下氣的祈求聲，忽視掉心中的不捨，“你好之為之。”

“不，”一聲淒厲的嘶吼聲，加上一聲，“嘭”的一聲傳進屋外。

綠綺聽見聲音轉回頭見著跌倒在地上虛弱不已的張明，連忙跑過去，可在靠近他時，只見他抬頭悲哀的看著她，“明娘，明娘。”

聽著一聲聲包含深情和害怕的呼喚聲，白令兒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見張明顫顫巍巍的用力撐起身子，雪白的臉色更加白。

“明娘，”張明忽視掉背後鑽心的疼痛，他只知道她就這樣走掉他會窒息而亡。

綠綺一絲不差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咬緊牙關，努力壓抑住衝動，她不能上前去扶他，她不能給他希望。

張明看著眼前掙扎不已的明娘，他心如跌進黑暗，他不想看到她為難的表情，他該放手了，但在決舌之前他想抱抱她。

綠綺鼻間聞著熟悉的男性氣息，頓時不能動彈，“我心悅你，”耳邊頓時一陣轟雷般閃過。

“我心悅你，你可知道，我知道配不上你，可每次看見你難過的表情，我就一直想我是不是不該強求你，可是我捨不得你，所以就一直纏著你，我想總有一天你心裡能有我，可是現在……，”張明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子，想到後面的話他頓時覺得喉嚨猶如被割了幾刀，“可是……。”

綠綺默默的聽著張明的話，眼角流下一滴淚，後背的手張開了幾次最後無力的垂下。

再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張明聞著那讓人慾罷不能的馨香，像似要刻在心底，“如果，你真的，不想呆在這裡，你……走吧，”艱難的說出這幾句話，耗盡了張明一身的力氣，他緩緩昏過去，手伸出像在摸摸她的臉龐，最後無力的垂下，你是我唯一的明娘。

綠綺看著眼前倒下的張明，用力拉住他，最後確被他帶著跌倒在地，抬起頭看著眼前毫無血色的張明，心裡一慌，正想伸手去摸，確把一手揮開。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們少爺真心對你，就算石頭都捂熱了，你了，確一直傷害我們少爺，現在還害他現在這樣，如果我們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天打雷劈，”張婆子剛剛早已在門口和白令兒一起看著剛剛那一幕，沒有出言打攪，可見那女人始終沒有回應他們家少爺，而少爺確耗盡心血般的昏過去，她悲痛不已的跑過去。

綠綺呆呆的看著張明緊閉的眼睛，想出手幫忙，確被張婆子若有若無的敵意給收回了手，見張婆子細心的照顧他，也好，他放她走了，她應該高興，可是為何心裡空蕩蕩的，肯定最近太習慣他了。

白令兒見失魂落魄的綠綺走出門口，吩咐了蘭兒道，“蘭兒，你留在這，看能不能幫點忙。”

綠綺盲無目的的走著，突然一朵鮮豔欲滴的牡丹在風中微微顫抖，其實她根本不喜歡牡丹，她只是隨口說說，可是那次他確滿臉風霜的抱著一盆鮮豔欲滴的牡丹出現在她面前，還一直問她喜歡不，說要她每天看到她。

她當場就當著她的面摔了，她冷漠對著他說，她不喜歡，她只是逗他玩，誰想到他當真了。

她沒有錯過那眼中的傷心，她以為她得逞了，確沒有想到他只是背影僵了一會就抬起頭臉微笑的對著她說，沒有關係，你喜歡什麼，我幫你弄來。

她當成錯愕，可他見到她那樣的表情，確滿臉歡喜，後來的種種一幕幕的出現眼前，只有那次他被抓去，她才知道恐懼，要不是他的生死戰友隨後送了一封口信點撥她，也許他就不在了。

綠綺感覺到嘴邊澀澀的，一摸只見臉上滿是淚水，連忙伸出手胡亂的擦掉，她怎麼可以流淚。

白令兒看著眼前孤單蕭瑟的身影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多形影單支的牡丹，見綠綺此刻胡亂的動作，只能無奈道，“你這是何必了。”

“你知道什麼，”綠綺聽見熟悉的聲音，想著剛剛那一幕被白令兒看到，心裡的壓抑和怒氣一噴而出大吼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兩難

轉眼夜燈初上。

“姑娘，我們該回去了，”蘭兒看了一眼天色。

白令兒看了一眼呆呆坐著的綠綺，無奈的走到她身邊，“我走了，”見綠綺無動於衷，這種事旁邊也插不了手。

“白令兒，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