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惱了自己捱打。
他搖搖頭,雙掌分別拍出,兩人頓時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後昏迷過去,沒受什麼苦,但得一會兒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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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禪再不理會其他,飄身往山上走,一口氣到了最上頭,來到柳碧雲所在的屋子。
他一路暢通無阻,並非龍山宗再沒有哨崗,他們見了李慕禪後,微笑點頭,頗為友好。
李慕禪在龍山宗也是風雲人物,尤其當初將贏得的洗髓丹毫不猶豫的贈給柳碧雲,可謂豪氣萬千,他們自慚不如。
他們看李慕禪飄身上山,以為是下面放行的,所以沒為難,讓李慕禪暢通無阻的到了柳碧雲屋前。
李慕禪敲一下房門,裡面傳來虛弱的聲音:“進來!”
李慕禪皺著眉頭推開房門,甫一踏入便有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屋子原本的幽香被刺鼻藥味代替。
“誰呀?”柳碧雲沙啞而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李慕禪一步踏進去,來到榻前,柳碧雲正仰面躺在榻上,臉色蒼白,明眸黯淡無光。
原本象牙一般光潔的臉龐也黯淡,褪去了光澤,秀挺的鼻樑,飽滿的櫻唇,無一不透出一股楚楚動人。
看到李慕禪,她吃驚的道:“大哥?”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李慕禪沉下臉來,坐到榻前按住她,摸上她脈門,內息很快轉了一圈,皺著眉頭:“怎麼傷得這麼重?!”
她服下了很妙的靈藥,阻止了傷勢惡化,但原本的傷很重,五臟六腑移位,還都有損失。
這顯然是對方用高深的內力硬生生震的,用心險惡,是要取她性命的,一股怒氣勃然而發,再難遏止。
他心中生出殺氣,屋內溫暖一下降低了幾度。
“大哥,我要不緊的。”柳碧雲忙道。
李慕禪哼一聲:“怎麼不通知我?”
柳碧雲笑笑:“大哥,我真不要緊的。”
李慕禪道:“這麼重的傷都不知會我一聲,誰幹的?”
“臨海閣的高手。”柳碧雲搖搖頭道:“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臨海閣這麼陰險,手段這麼下作!”
李慕禪皺眉道:“臨海閣的哪一個?……我看這傷勢,對方內力要高出你很多,臨海閣哪有這般高手?”
自從柳碧雲服了洗髓丹,她內力進境會很快,臨海閣的高手雖不少,但想這般震傷她的,絕不是一般的高手。
“我也不認得。”柳碧雲輕輕搖頭:“是個老頭。”
“當時只有你一個人?”李慕禪皺眉問。
柳碧雲道:“還有莫師兄,他的傷比我還重。”
李慕禪沉吟道:“他不要緊了吧?”
“還好有掌門的靈丹。”柳碧雲點點頭:“不然的話,咱們兩個都沒命了。”
李慕禪皺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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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柳碧雲扶起來,然後坐到她背後,雙掌按上去,開始替她療傷,她雖服了靈藥,但想恢復傷勢,沒有一個月功夫難愈。
柳碧雲沒有抵抗,盤膝坐好了,兩人開始運功,約有一個時辰,一幫人匆匆過來,停在門外。
李慕禪頭頂白氣蒸騰,柳碧雲也如此,當一個黑衣少女輕輕推開門,看到兩人的情形時,慢慢退了出去。
她來到屋外,朝眾人擺擺手,慢慢退遠了,才低聲道:“李公子正替柳師姐療傷呢,咱們別打擾!”
一個男弟子沉聲道:“吳師姐,他硬闖上山,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咱們龍山宗的威嚴何在?!”
“小李子,你那點兒心思我還不知道,滾蛋!”黑衣少女冷笑一聲,擺擺手道:“都滾蛋吧,我守在這兒了!”
眾人無奈的看看她,又看看柳碧雲的屋子,慢慢離開了。
夜色上湧,明月高懸,李慕禪與柳碧雲卻仍沒動靜,好像睡過去了,黑衣少女一動不動的守在外面,手臂抱著劍。
直到黎明時,黑衣少女仍沒離開,卻一直好奇的看著屋內,李慕禪與柳碧雲已經過了一夜了,仍沒有動靜。
據她所知,還沒人能運功一夜的,這李公子果然厲害啊!
“吳師妹,進來吧。”柳碧雲的聲音悠悠傳來。
黑衣少女飄身進了屋,看到柳碧雲正坐在榻上看著自己,雙眼炯炯,容光煥發,彷彿換了一個人。
黑衣少女大喜過望:“柳師姐,你好啦!?”
柳碧雲輕輕點頭:“差不多了,吳師妹,多謝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