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你何必如此,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想不開的!”肖老跺腳急道,滿臉的惱怒。
“爹爹常教導女兒,女兒家的清白重於一切,失命是小失節是大,這件事女兒實在不能忘懷,終生要被纏著,與其如此,還不如解脫了,如今女兒出家,算是世外之人了,心中終能安寧了。”
“唉……”肖老無奈嘆息,透著悲驚與滄桑,心下悔恨。
……
李慕禪起身微笑道:“肖老,出家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就在方府,明月她隨時能回來。”
肖老嘆了口氣,無奈道:“事到如今,我再說無益,請先生好好照顧小如,老夫感激不盡!”
他說著深揖一禮。
李慕禪生受了,點頭道:“明月是我弟子,我自會照料,肖老不必擔心,可以常來方府看看她。”
“哼,方家我是不會去的!”肖老撇撇嘴。
李慕禪笑笑:“那我會讓明月常回來看看。”
“好,多謝先生!”肖老點頭。
肖超凡嘿嘿上前:“小妹,恭喜你啦,你能拜到李先生門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你何必非要出家呢!”
肖如如淡淡一笑,搖頭不語。
兄長是個好人,卻是個粗心的,這些話說了他也不明白,他性子與自己截然相反,即使遇到折辱,當時會氣得要命,很快就會忘了,不會放在心上,就像自己很難理解他怎麼會這樣,他也很難理解自己。
多說無益,唯有笑著搖頭。
李慕禪抱拳道:“肖老,麻煩你去弄一套僧衣給明月穿上罷。”
肖老嘆著氣點點頭,拖著腿慢慢出去了,背影滄桑而蕭索,肖如如眼睛一酸,差點兒流淚。
李慕禪看出她的心緒,溫聲道:“明月,你常回來就是了,……出家人雖說斬斷塵緣,卻不禁人性倫常,孝道該盡還是要盡的。”
“是,多謝師父。”肖如如輕頷首。
很快肖老便拿了一套灰色僧衣來,還有一頂帽子,李慕禪諸人出去,離開屋子下了樓梯,在樓下等候。
等了一會兒,一身緇衣的肖如如緩緩下樓,寬大的僧袍掩住了她美妙的嬌軀,雪白瓜子臉越顯白皙,楚楚動人。
一陣風吹來,僧袍貼到她身上,玲瓏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
方懷智嚥了一口唾沫,惹來了李慕禪一掃,他忙訕笑著撓撓頭,轉開眼睛,不敢再看。
不過心下卻暗自讚歎,真是一個絕色美人,她穿上緇衣更增了幾分麗色,像是天生該穿這一身衣裳的。
肖老與肖超凡怔怔看著她,眼前這個肖如如變得陌生起來。
……
李慕禪與肖如如,方懷智一塊兒出了肖府,在府外頭,李慕禪站定:“三爺,你先回去吧,我帶著明月去跟蹤玫瑰花盜。”
聽到玫瑰花盜四個字,肖如如臉色變了一下,緊抿住飽滿的紅唇。
“先生你現在就要去?”方懷智問。
李慕禪點點頭:“他隨時會有驚人之舉,不能不防!”
方懷智道:“這傢伙是個瘋狂的,先生去獨自去跟蹤太危險了,再請兩個人幫忙?”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不必,我巴不得他來打我,我自有對付他的辦法。”
“先生能對付得了他?”方懷智頓時一喜,驚奇的問道。
李慕禪點點頭:“得試試看。”
“好啊,那我就等先生的好訊息了!”他呵呵笑道。
他一直覺得這位李先生高深莫測,奇門異術一門又一門,讓人眼花繚亂,好像沒什麼能難得住他,總有法門。
那玫瑰花盜厲害,九大供奉奈何不得,但李先生說能制住他,方懷智卻相信了,覺得他說試試看,就一定能。
李慕禪道:“三爺莫跟外人說,免得落空了丟臉。”
“呵呵,好,我不跟別人說。”方懷智用力點頭,這可不是個容易事,他心裡藏不住事,總想跟別人說,不然心裡癢得厲害,實在難忍。
李慕禪也摸清了他的性子,見他回答得咬牙切齒,笑著搖搖頭,拉起肖如如的小手,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方懷智摸摸下頜,看著李慕禪身形消失處,暗忖,這李先生如此快法,說不定真能逮住玫瑰花盜。
肖如如只覺眼前景物飛逝,很快就眼睛發花,胸口一陣陣的噁心,恰在這時,一道溫暖的氣息從手心傳進來,在身體裡流轉,周身頓時清爽,渾身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