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什麼也做不了,但如果我能發動他們,也許……”這樣想著,羅恩開口了:“我不得不說,卡勞斯,你的指望多半要落空了,有關rì本人殺俘虜的事情並非傳言,而是事實,甚至是他們的傳統。”
羅恩停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同時也看看大家的反應,他看到隨著這話,大家似乎更加絕望了,只有卡勞斯還似乎想說什麼。
“我要告訴你們,這不是傳言,是我親眼看到的事實。就在幾天前我和卡雷拉斯被擊落了……我的降落地點和卡雷拉斯不遠,他在降落時摔傷了腿,我看到他被rì本人抓住……”羅恩的聲音又一次停了下來,似乎被某種痛苦和恐懼堵住了一樣。過了好一會,他才繼續斷斷續續地說:“我看見……我看見兩個rì本兵把他架了起來,讓他跪在地上……一個帶隊的軍官,用指揮刀……砍掉了他的頭……”
整個房間靜得可怕,所有的人都面如土sè,一言不發。在這種死一般的靜寂裡,似乎有一絲什麼東西在顫抖……
許多年後,當卡雷拉斯從戰俘營裡活著回來後,這一天在場的人都曾感嘆:羅恩的演技絕對是奧斯卡級別的。當然能活到這一天的人並不多。而且當他們從卡雷拉斯那裡瞭解到他們的遭遇後,他們也全都慶幸自己當時被騙了。
“這怎麼可能……他只是個……再說還有公約……”卡勞斯磕磕絆絆的打破了沉寂。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帕託打斷他,“別再提他媽的什麼公約了!報紙上報道過他們在中國轟炸平民,甚至在中國的首都屠城!他們的軍官在中國的首都進行殺人比賽,看誰先砍掉100個腦袋,這是他們自己的報紙報道的!他們這些東方人即使穿上西裝,從骨子裡還是一幫野蠻人!你可以問問馬科斯和科迪斯,在他們的部落戰爭裡,砍掉俘虜的腦袋是多麼平常的事!”
“閉嘴!”羅恩吼道,“我們不能自己嚇死自己。我們要想辦法!而且東方人也有文明人,我的朋友馬科斯和科迪斯就是在為上帝和正義戰鬥的文明人!”
顯然這一段時間的戰鬥讓羅恩在大家當中的威望高了不少,這句話立刻讓帕託閉上了嘴。
“還能有什麼辦法?拿到讓我們自己造條木筏,向魯濱遜那樣飄到澳大利亞去?”
“說真的,”卡勞斯突然興奮起來了,就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這不是不可能的,現在不是颱風季節,而且我們不用遠端航行,從這裡一路到澳大利亞,有無數的小島,我們只要從一個島到另一個島,晝伏夜出,要是運氣好……”
“如果沒有戰爭,造這樣一條木筏不是不可能。”一直沉默的馬科斯開口了,“我們部落就能造這樣的從一個島到另一個島去的木筏。只是現在,這樣的木筏如果遇到rì本軍艦,就是死路一條。”
“要我說,我們就造條木筏,土著樣式的,即使運氣不好,碰到了rì本軍艦,他們也未必有心思管我們,而且即使真被抓住,一般來說海軍對待俘虜,總是比陸軍來的文明些的。”
“我們不一定要用木筏,有誰會帆船嗎?我知道卡加延有幾條風帆漁船。”地勤小隊的隊長湯姆開口了。
“誰有海圖,拿來看看……其實我們就算不去澳大利亞,找個無人小島當幾年魯濱遜也不錯呀!”
“當務之急是準備物資,控制船隻,還有找個專業點的水手!”
“我會駕駛這樣的漁船”科迪斯說,“我和哥哥都幹過漁民。”
“要不我們把任務分配一下……”
第二天,一條單桅漁船悄悄地駛出了港口。向東北方向駛去。
海上像這樣的漁船現在還是有的,畢竟即使有戰爭,漁民們也一樣要過生活。而此時的rì本人還在集中注意力對付美**隊,對這樣的小漁船管得到不是很多。從港口出發後,漁船一路向東北方向行駛。在路上也遇到過幾條同樣的漁船。
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安全,除了馬科斯兄弟,所有的白人都不允許走出船艙,於是幾個美國佬不得不縮在狹隘的船艙裡無聊的打起了撲克。太陽越升越高了,時間已近中午,船已經走出很遠了,遠離了一般的捕魚區,現在在廣闊的海面上現在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船隻,只有海浪隨著微風輕輕地拍著船舷,發出嘩嘩的聲音。明淨的天空中偶爾也能看到幾隻不知名的海鳥飛過。除此之外,整個世界似乎都隱去了。
船就在這寧靜的海面上滑行,海浪有節奏的搖晃著船隻。已經打了幾個小時撲克計程車兵們大多都累了,清早出發時的那種夾雜著恐懼、緊張和興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