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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人聰慧,雖然身體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情形,是這老者用金針在自己頭上輕刺了一下,喚回自己。
老者把手中的金針收起來,笑著說道:“不用謝,只是略懂一些醫術而已,看姑娘剛才的神色和反應,應該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腦受到刺激所致,敢問姑娘以前可曾失去過某些記憶?”
沈尋影臉色一暗,隨即隱去,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感覺自己好像如同兩個人一般,雖然只有一個身體,但卻有兩份不同的記憶,只是這兩份記憶卻如同各自缺少了一部分,讓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會事”。
說到最後,沈尋影搖搖頭,似是腦中十分混亂一般,抬頭對老者說道:“多謝前輩的幫忙,我身體不適,先行離去了”。
說完對他行了個禮,轉身緩步離去,那老者正在沉思她剛才說的那幾句錯亂難理的話,對她的離開倒沒有在意。
走到前方的擺放“武林傳記”的亭子內,也沒有心情停留,徑直向前走去。
很快來到了展覽字畫的廳內,此刻她地心情不太舒服。自然無心觀賞這裡的字畫,練武之人很少有喜歡字畫的,所以這裡空無一人,連其他廳內安排的講解人也沒有準備,想來是因為字畫一類只能用心品味,而不可言傳的道理吧。
沈尋影見了心中一鬆,走到旁邊的倚欄處,輕輕倚在那裡,下方是一處清流。不少魚兒正在清澈的水流中游蕩,空氣中飄蕩著翠竹的清新,讓沈尋影的心神慢慢鬆懈了下來。
腦中卻在回想自己剛才頭昏眼花,心中絞疼地原因。卻百思不得其解,宛若突如其來的一樣,毫無徵兆。
而剛才還在自己眼前出現的幾幅人影,此刻卻沒有了任何影響。只是感覺有一個老者,有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另外有一個少年,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印象。
使勁地搖了下螓首,沈尋影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氣憤的握拳砸了一下倚欄。對於手上的疼痛不予理會。輕聲說道:“到底我是誰。還是誰是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麼感覺現在地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不是同一個人”。
幽幽一嘆,“何時能夠讓我完全的清醒過來,但願這些都是南柯一夢,只求得做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就好,這身武功也全都拿走吧”。
……
“沈姑娘,原來你在這裡,還以為你不吭不響地直接離開這裡了呢,可把王兄弟急壞了”,
離得老遠,胡海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把正在沉思的沈尋影喚回了心神,抬頭看去,當先一人大大咧咧地闊步走來正是胡海,後面跟著地王從雲一臉從容,只是稍微注意一下,就可發現隱隱有幾分喜色和窘意,自然是因為胡海剛才直接喊出地話。
沈尋影對他們二人點點頭,目光轉過,依舊看向身下水中暢遊的魚兒。
胡海嘟囓道:“你們兩個是帶我來學學問地,說來這裡能夠學到很多知識,但瓶瓶罐罐已經看過,怎麼沒有發現有什麼學問?”
王從雲哈哈一笑:“剛才那個逆紋劍你不是已經長了幾分見識了麼,為什麼出劍收劍時會出現那種現象,那道理就是學問,處處留心皆學問,學問不單單是指詩詞歌賦,文章字畫,更包括生活常識,民間百藝,就連習武本身就是一門學問,只要用心學的,所學到的東西都是學問”。
胡海摸了一下頭,道:“聽你這樣說,倒也很有道理,只是我感覺還是那些會寫詩作畫、寫文章的人才叫學問”。
轉身看著廳內陳列的字畫,胡海隨口說道:“看著這些畫就連不懂的人,都會感到十分漂亮,這才是真正……,咦!”
正在說著的胡海一聲輕咦,說了半截的話停了下來,看著前方桌子上的字畫,又轉頭看看靠在倚欄處的沈尋影,接著再次轉頭看向桌子上的字畫,然後又看了眼沈尋影,臉上的驚異神色越來越重。
沈尋影一直在觀看水中的魚兒,王從雲一顆心都放在了沈尋影的身上,又因為胡海大大咧咧慣了,所以對他突然安靜下來並沒有在意。
胡海來回看了好幾次,最後乾脆拿起鋪在桌子上的字畫,直接走到沈尋影面前,豎起字畫,兩隻眼睛不時在畫中和沈尋影身上滴溜溜的轉。
沈尋影感覺到他注視的目光,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王從雲也回過了神來,看到胡海拿著一副字畫不時來回看著,心中不解,向後退了幾步,來到胡海身邊,看向他手中的字畫,臉色頓時痴呆了起來。
然後也如胡海剛才那般一樣在畫中和沈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