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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嘴,“爸爸你是騙子,你說媽媽在家等我的。”

陳延舟啞口無言,因此笑著臉對她說:“那等媽媽回來了,你跟她說。”

陳燦燦故意哼了幾聲,扭著頭便上樓,留下陳延舟在原地無奈至極,他深深覺得,燦燦的脾氣是遺傳了葉靜宜。

別人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所以這輩子來討債來了,陳延舟深以為然,但是很多時候他都是很享受這種討債的,因為這個被自己放在手心裡寵溺著的小女孩,他覺得自己人生開始變的不一樣了。

陳延舟去書房裡處理工作,燦燦抱著一個毛絨抱枕進來,陳延舟對她說道:“你坐在那裡不要動,不許打擾爸爸。”

燦燦聽話的嗯了一聲,後面果然是規規矩矩的,也不製造出其他聲音,一會陳燦燦趁著陳延舟沒注意,踮著腳從書架上摸出一本書出來。

是葉靜宜的一本散文集,裡面夾著一張照片,上面是葉靜宜與一個年輕男孩,背面寫著,拍攝於公元20XX年。

那時候的靜宜才十幾歲,臉上還帶著絲嬰兒肥,但是很可愛,她旁邊的男孩是她的哥哥。

燦燦沒見過他,好奇的問爸爸,“爸爸,這個人是誰?”

陳延舟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拿著照片凝視了幾秒,許久才說道:“這是舅舅。”

燦燦奇怪的說:“舅舅?我怎麼沒見過呢?”

陳延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一個四歲的孩子解釋一個人去世這樣的事情,總覺這樣的事情對於小孩子來說帶著幾分沉重。

他思索了幾秒,“因為舅舅去了很遠的地方,離開了這裡。”

他說完後又認真的對燦燦叮囑說:“不要在媽媽面前提起哦,不然媽媽會傷心的。”

陳燦燦雖然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她一向有點怕媽媽,又想到媽媽會傷心,因此堅定的點頭。

“拉勾。”陳延舟懷疑自己是跟孩子待久了,因此智商都變的跟四歲小孩一般。

燦燦鄭重其事的跟他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剛達成協議,便聽下面傳來腳步聲,燦燦快速的將那本書給塞到爸爸的手裡,陳延舟一伸手扔在了一邊的抽屜裡。

靜宜站在門口看著兩人,奇怪的問道:“你們幹什麼呢?”

陳燦燦是做賊心虛,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什麼。”

陳延舟時常會為了故意逗燦燦開心,搞一些低劣的遊戲,不過燦燦倒是很給面子,時常玩的很入戲。

靜宜也不拆穿他們,燦燦蹭了過來,聲音甜膩膩的,委屈的問,“媽媽,你今天怎麼不來接我呢。”

靜宜還有些愧疚,因此真誠溫柔的跟她道歉,燦燦很給面子,“好吧,那媽媽你要注意身體哦。”

她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親了親她臉頰。

她放開燦燦,晚上飯局上,一群大男人,自然菸酒是少不了的,她身上現在還帶著一股味道,再加之她對於氣味相當敏感,因此此刻渾身都不舒服。

她去房間將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裡放上水,又洗了澡出來,將脫水後的衣服掛了起來。

她回到臥室以後,陳延舟已經在床上躺著了,她心底有些久違的累,靜宜向來不喜歡應酬,因此很多時候,她對於陳延舟醉到不省人事還能回家這點表示非常佩服。

其實很多時候葉靜宜都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男人,當年他在深圳一家公司做到了副總的職位,而與她結婚後,他便辭掉那份在許多人看來難以企及的工作,回到香江,一切從頭開始。

兩人住的是最便宜的出租屋,辦公室也是租用的廢棄工廠,他一個人身兼數職,常常是忙的暈頭轉向。

後來情況好轉許多,不過那年全球金融危機,陳延舟公司也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導致公司損失巨大,那幾乎讓他那艱難生存下來的公司直接宣告破產,但是這些所有的壓力他一點都不曾告訴過葉靜宜,靜宜直到很久之後才聽陳延舟的父親說起過。

其實葉靜宜算不得是一個好的妻子,她沒有對他的事業作出過絲毫貢獻,也沒有在他回家的時候準備好熱騰飯菜。

她也不知道陳延舟究竟為什麼要娶她,她雖從不妄自菲薄,卻也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甚至可以說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她都算不上一個好的選擇。

第二天靜宜在家休息,最近幾日戴蘭阿姨請假了,所以靜宜只得自己收拾房間,陳延舟躺在沙發上玩平板,一動也不動,陳燦燦趴在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