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盡是些媚人的手段,捧高踩低之類的,所以才養成了李佳雨這麼個尖酸刻薄的性。李佳晴反倒是因為性格靦腆,田氏教她的那些她做不來,才只能做個木頭美人。
原本李佳晴心裡就一直難受,今天被李沅錦這麼罵了一回,也終於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悲慘命運。
李沅錦看著還在抽泣的李佳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至少肖氏跟李守信還算是對好爹孃,要是讓她攤上李昌信跟田氏這樣的,怕是真的只能死第二回了。
“哎,那實話……如果二伯二嬸不逼你的話,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李佳晴今天算是奔放了一回,反正都了出來,也不在乎再多一項:“我不想給人做妾,也不想嫁到富貴人家跟別人爭寵,我就想找個老老實實的人,可以沒多少錢,但是隻要肯做就好了。”
著眼睛紅紅地看向李沅錦:“沅錦,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如果我爹孃給我的是你這樣的親事,我一定不會退親的。”
“嗯?”李沅錦眼睛突然瞪大:“你也認識趙玉泉的吧?你覺得趙玉泉怎麼樣?”
李佳晴臉紅:“我跟你正事呢!你這些幹嘛!”
李沅錦表情真誠:“我是認真的,反正我不想嫁人——不是因為趙玉泉不好,而是我就是不想成親,不想嫁人,我想自己過好自己的日。”
“這麼吧,你對趙玉泉感覺怎麼樣?要是你覺得可以,我想辦法探他的態度,不定是皆大歡喜呢!”
李沅錦著著,自己都激動不已,要是真的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正要細呢,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
是雲錦!
李沅錦顧不得其他,立刻衝到門邊推門出去了:“雲錦你怎麼了?”
院裡,井邊一灘水,打水的木桶被扔在一邊,李雲錦身上新做的棉襖溼漉漉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李佳雨也呆愣在一邊,似乎是想要上前來,但是又不敢的樣。
三月春寒!這會兒的井水涼徹骨。
李沅錦趕緊一把把雲錦拉到東廂,回頭吼了一句:“快去前面叫我娘!再燒些熱水!”
李佳晴看了一眼這會兒也怕得瑟瑟發抖的李佳雨,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連忙急步到前面去叫人了。
李沅錦把雲錦拉進來,手快地把她外面的棉襖剝下來,左邊已經全部都打溼了,連著裡面的單衣,右邊還好。除下來單衣的時候,李沅錦清清楚楚地看到李雲錦半邊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凍的發抖,牙齒咬不住,一直在上下打顫。
李沅錦把溼衣服給除了,又隨手拽了床單給雲錦擦乾,還上乾淨的單衣,把她塞進被窩。
這會兒肖氏也推門進來了,一臉焦急,連聲問:“雲錦怎麼了?”
李沅錦這會兒也顧不上尷尬,連忙:“潑了半身井水,胳膊都涼透了,現在已經換好衣服了。”
肖氏急匆匆地又出去了,過會兒進來,把廚房裡燒到一半的柴火都塞到炕下面,把東廂的炕給燒了起來,這才回頭吩咐李沅錦繼續看著:“我剛讓蓮生燒了薑糖水,你去看看好了沒,要給雲錦灌下去。”
連著灌了兩碗薑糖水,李雲錦才終於不打寒顫,窩在被裡眼淚漣漣地看著李沅錦:“姐……”
李沅錦心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佳雨聽得廚房裡有好吃的,也記掛著之前吃到的吃,被李佳晴哄出去了,就去廚房裡面找吃的,夏蓮生一個人在廚房顧不過來,也沒理會她,李佳雨就自己東看看西看看,一時心思歪了,就往剛做好的豆腐裡灑了一把灶灰。
到廚房送東西的李雲錦剛好看到這一幕,就嚷了起來,結果李佳雨睜著眼睛瞎話,還倒打一耙,了不少噁心人的話。要不是蓮生作證,雲錦就真要被佳雨刻薄的話語坐實了做工不用心,把豆腐搞髒了的罪名。
李雲錦不過她,被氣的直哭,又捨不得豆腐,就只能不理她,到院裡打水,準備把豆腐泡在清水裡沖沖灰,雖然不好再賣出去了,但是自己家吃總是可以的。
誰知道李佳雨接連受了幾次冷落,李沅錦脾氣衝,又比她能,她惹不起;夏蓮生是外人,她也不好意思跟她鬥嘴,於是就把目光放到了李雲錦身上。
跟出來在她身邊些:“你們不過是打腫臉充胖罷了,鄉巴佬還來城裡住!呸!”
“做什麼豆腐!你姐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法才叫那夏藕生教她做豆腐呢!噁心!”
李雲錦當即就急了:“不許胡!我姐的豆腐是她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