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壓李尋之時,張珏忽然看見了李尋敞開的袖子。
卻見袖子裡露出了一塊黝黑的邊角,心中一動,那是什麼?腰牌?
張珏心中大驚,難道李尋也沒把真牌子扔出去麼?
越想越對,自己都仍的是假的,李尋也有可能弄了個假的扔出去。
那他還是有真牌子的,他還是有最後的殺招的,最後的靠山的。
不好,失算了,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自己也很累,萬一在自己也山窮水盡之時,他也到了山窮水盡了,那他很可能為了保命又把李方平叫出來,自己就危險了。
那嘆息聲能救自己一次,但難保他會不會救自己第二次。
自己的小命重要,李尋只是一個麻煩的蒼蠅而已,現在還沒計劃好怎麼殺他,很難真的將他滅了。
如此一想,現在的勝負其實不重要,輸贏沒有意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還是有靠山可以叫的。
想罷,張珏心中已經起了逃離的念頭。
卻見張珏猛地變招一個剃耳朵,逼的李尋只能又繼續鐵板橋。
但這次的捎帶腳,可就不是往上踢了,改踢為踹。
張珏抬腳,對著李尋的胸膛狠狠的一腳就蹬了出去。
李尋見這一次的捎帶腳竟然不是撩陰腳,心中大喜,張珏,你犯渾了。你要是撩陰腳還無所謂,可若是踹我?那我硬扛住了這一腳,可就和你拉開距離了,到時候老子就要把你追著打了。
想罷,李尋提起一口氣,肌肉緊繃。同時用雙臂努力的往胸口上擋,企圖抗下這一腳。
但張珏怎會讓他得意?
本是腳底踹胸膛。腳踝卻一活動,頓時變成了腳尖點氣管。
李尋擋在胸膛上的手臂,頓時成了槓桿。翹著張珏的一腳又添了一把火,讓張珏的腳尖更順利的點在了自己的氣管上。
這一點極其陰險刁鑽。腳尖點選的部位,正是喉結往下,胸膛往上的橫骨部位。
那個地方可是心肺之上,連通任督二脈的。
‘嘭’
一聲悶響。
李尋借勢往後飛倒,人還在空中就感覺不對勁了,一口血上不來,卡在胸膛的部位。喉嚨發癢,肺泡子發癢。不斷的想要咳嗽。
使勁咳嗽,卻根本咳不出什麼來,只是咳出零星的血沫子,難受之極。
李尋心知,這一下恐怕就得留下後遺症了。這算是嚴重的內傷,可惡張珏對於人體脆弱部位瞭解的很透徹,知道哪裡脆弱,知道怎麼使陰招。
李尋倒飛而出,落地後顧不得難受,翻滾了幾圈。爬起來就跑。想要先跑一段,然後拉開距離再徐圖後計,只要拉開了距離。在霸王槍之下,張珏必死無疑。
君子劍近了身,會壓著自己迴圈著打,自己驚險無比。
可若是拉開了距離,張珏被霸王槍壓著打,那自己佔的上風可就無窮無盡了,無數的招式等著自己去組合迴圈。
一寸長一寸強那並不是說笑的。
可跑了一陣,李尋卻一愣,發現身後竟然根本沒有人追的聲音。
心中暗道不好。回頭一看,空蕩蕩的山谷。卻哪還有張珏的身影?
張珏藉著一腳把李尋踹飛,李尋藉著這一腳拉開距離。張珏又何嘗不是藉著這一腳擺脫李尋?
就在踹飛李尋的那一刻,張珏就已經轉身逃離了。不敢被李尋纏上,若他真耍起不要臉,把李方平叫出來,自己就抓瞎了。
當李尋反應過來自己可能中計了,已經遲了。
提著霸王槍,殺氣騰騰的殺回去,一片寂靜,荒涼無人,張珏哪還有人影?
李尋不甘心,自己千里迢迢的來約個架,寂滅眼爆了,功德分沒了,被踹了這麼多腳,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卻跑了?這怎能甘心?
裝完逼就跑?還要臉麼?
李尋提著霸王槍瘋子一樣到處奔走,想要尋找張珏的身影,可哪裡還找的到人?
“啊,張珏,我必殺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這個無恥小人,我必殺你。”
死了心的李尋,抓住霸王槍狠狠掄在一棵樹上,‘嘭’的一聲,大樹炸開了花。
聽著身後山上傳來的那不敢的嚎叫,張珏呵笑一聲,收了君子劍,急速往市區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