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如果我看見林韻,不讓她鬧出風波,直接收了她做丫鬟。
如果我沒有遇見黑白無常……
如果的如果,各種如果。張珏想,如果任何一個如果成真,自己也許都會是不一樣的結果吧?
“我想林韻了。”
張珏心中澀澀的說,滋味猶如吃了個青蘋果,酸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澀的心都顫抖了。
可是張珏知道,自己出不去了,誰也救不了自己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多久了,是剛來?還是來了一年了?還是一百年了?
不知道,時間沒有意義。
無聊,只有無聊,無聊的甚至什麼也做不了,就只能看,只能聽,只能想。
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張珏一個人無聊。
草堰,火車站的下水道之中。
一縷骨灰撒在此處,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骨灰。更沒有人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永痕的意識。
那老頭生病,全身面板潰爛,就是不死。最後熬不過這痛苦,寫下遺書說,一定要將自己的骨灰拋灑在這裡人最多的地方。然後,用剪刀剪碎了自己的心臟,這仍然沒死。但是卻讓心臟停止跳動了。
他裝睡,讓所有人以為他死了。然後他的意識,就感受著自己被舉行葬禮,自己進入火葬場的“煉丹爐”,把自己從一百多斤,煉化成了兩三斤的白灰。
經歷了高溫的灼蝕,他痛不欲生。
他的骨灰盒被葬在草堰火車站附近,最後被老鼠拖到了下水道之中……
這個位置甚好,至少不會那般的無聊。
看著人來人往,他無聊的數著:“今天進火車站的有四萬六千八百七十九人。出火車站的……咦?出火車站的是多少人來著?”
數數,數人,是他每天的樂趣。這也是一個永恆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