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麼?”她突然問道,“又何必這麼清高呢?你們本來也是完成一件組織任務。如果你執意,那麼我們不如把這一切,都在小遠跟前說個明白,讓他自己決定好了。還是,如今,他身份已經不同,你們要借這個孩子,要更多的籌碼呢?”
第二十一章 6
凌遠被凌景鴻催著,只好在床上躺下………只是在許樂風面前就這麼躺著,卻是渾身的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想再坐起來,卻迎面看見,父親扶著老花鏡的微微顫抖的手,手上明顯的老人斑,認真地湊得極緊的眯著的眼,臉上掩飾不住的憂慮難過。
父親……真的老了。
站在還大了他一歲的許樂風旁邊,顯得要老上十歲。
他如今體力已經不濟,再也不是那個能揹著一歲多的小妹,跟他比賽登山,再在河邊帶著他們倆兄弟拾柴,架柴,點篝火,煮麵,烤魚的父親了。
他自從五十歲時候那一次腦出血,固然基本恢復了,卻落了手抖的毛病,加之已經不算年輕,因為這一場病,精力也大不如前,便自此告別了手術室,轉搞基礎科研,出專家門診,做行政工作,卻再也不是那個總是在最危急最為難最讓醫生們緊張的時刻,看見他走進手術室,就踏實了一半的腦外科主任了。
他老了,有些時候變得沉默,有些時候變得嘮叨,更有些時候帶足了讓凌嶽凌遠無可奈何的剛愎自用,不再是那個開明而溫和的,會以最正統的理念來教育他們,卻又從來允許他們與他辯論,理解他們的‘不正統’的,傳統卻並不古板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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