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年後平仄間眼淚遊走韻腳中我空等候聲聲慢心事誰知否
錦書已經不在大雁卻仍依舊我飲盡杯中昨夜的溫柔
這才下眉頭卻又上心頭誰念我終日凝眸簾卷著西風驚醒舊夢誰比黃花瘦
風吹夢醒後不見紅酥手桌邊誰的玉簪頭尋尋覓覓中似夢非夢你在哪等候
“王爺覺得如何?”項柔唱完一曲“李清照”,歪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恍惚的賀君頤。
“九月姑娘天生一副好嗓子。”賀君頤被她一問回過神,對項柔露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微笑,她的曲子他從未聽過,更是從未在別處聽過,段司易說過她是個有才情的女子,上次中秋已然聽過她的曲,確實是能然人忘乎所以,入了她的意境中去的,於是抬頭問她:“此曲何名?”
“李清照。”
“李清照?”賀君頤略有所思,想必唱的是她自己吧,於是也不多問什麼低頭喝了口茶:“這暖香閣原是煙花之地,如今卻是這般繁華模樣,還真是讓人驚訝。”
“這紅顏終有老去的一日,再美的女人也總有凋謝的時候,人總要有些所謂才能活下去。”項柔低著頭微笑,並不介意他眼裡探尋的意味。
“九月姑娘倒是頗有遠見。”賀君頤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看模樣也就十五六歲上下,怎麼的就想個歷經風霜的人一般。
“生活所迫,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坐吃山空,活活餓死,更何況這女子也並非只有皮囊和身體值錢,只看外人如何去識別罷了。”項柔嘴角一揚,好不躲避賀君頤探究的眼神,男尊女卑,那可是決不能接受的。
“不知九月姑娘有何值錢之處?”賀君頤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發窘,心裡竟也掠起一股玩味。
“那便看王爺如何看待了。”項柔依舊笑著,賀君頤真怕自己被這眼前其貌不揚的女子溫婉的笑給勾了魂去,看來段司易那小子也並非真的誰都可以的。
“你可願隨我走?”不知所謂的一笑,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明所以的期待,答應下來吧,或許是個不錯的開始。
“王爺厚愛。”項柔並不婉拒,也不做作,直接便應了下來,這是來到這世界上麻本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於是麻本成了她至今最重要的人,現在賀君頤如此說,他會不會也如同麻本那般疼愛自己呢。
“明日你在此等候……”賀君頤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馬上應承下來,他總以為她會推辭,至少要表現的羞澀些,但是沒有,這讓賀君頤覺得好像是中了誰的圈套,就等著自己往下跳一般,看她回答的那麼幹脆,是早就想著跟自己走了?一想及此,不免露出諷刺的笑意,果然還是世俗的紅塵女子,哪個不想攀龍附鳳呢?既然如此,也不必那般麻煩,於是站起身說道:“現在便隨本王走吧。”
“現在?”項柔有些吃驚,不解的看他。
“怎麼,九月姑娘不想早些進我頤王府的大門?”他冷笑一聲俯視著一臉無害的項柔,這女子絕對不簡單,若她這一臉單純是假,那必定是有極深的城府的。
“九月不敢,只是蓮兒與桔梗……”項柔有些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到,低下了頭去。
“你先隨本王回府,隨後命人將她們一同接來。”說罷轉身走了出去,項柔看著他的背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有些惶恐,咬咬牙,提起裙襬跟了上去。
“上來。”賀君頤並未坐馬車,而是騎了匹棗紅色的馬,居高臨下的向項柔伸出了手,陽光照下來,刺的項柔的眼睛有些疼,見項柔一臉淡然的抬著頭,眉頭微皺,賀君頤有些不耐煩的伸手將其拎上了馬背。
“小姐……”霍香急急的跟了出來,看次情形,不免擔心起來。
“九月姑娘本王要了。”賀君頤留下這句話便揚手一鞭,馬兒立刻跑了起來,甚至不給我和她們說話的機會,我用眼神制止了霍香,偎進了他的懷裡,賀君頤又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身體也隨之一僵,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他不喜歡碰陌生人,項柔卻被他的小動作傷到了,是,嫌棄她嗎?可是倔強如她,才不會如此認命,一咬牙便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這回賀君頤是徹底僵硬了,從小到大,除了琉璃,他從未抱過任何其他女子,只要是自己動過的別人不能碰,別人碰過的自己也絕對不會要,只是項柔突然的舉動,竟是沒有激怒他,只是僵了片刻,就加快了速度往頤王府奔去。
“王爺。”剛到頤王府門口,還未下馬便見管家模樣的男子迎了上來,賀君頤掃了他一眼下了馬,然後在門衛與幾個下人驚訝的目光中將項柔抱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