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給你。”他還將鐵絲還回去。剛剛看過化妝包,裡面有兩隻髮夾,同樣可以撬鎖。
女人看了他一眼,搖頭:“不用了,你拿著吧。”
之後,俞蘅就提著旅行箱到其他角落去,他得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原身自己並沒有帶食物,坐火車時飲食都在車上買,所以他現在明面上有一瓶石榴汁飲料和一包餅乾。武器方面,尖銳能用的是三支圓珠筆,原身帶了牙刷,掰斷後的裂口也能用,還有一個不鏽鋼保溫水壺,也能使得上手。
他將順手用得上的東西放在女式包裡斜挎在身上,最後看著放在角落的那支滅火器,他打算要趁別人不注意帶走,那也是很不錯的武器。
做完這些之後,他從子兌換系統裡購買辟邪符,手法嫻熟地折成五角形放進衣服裡貼近心臟的地方。從來到這具身體,然後下火車到車站,他就一直覺得心慌氣短,本來以為是原身身體不強健,坐了太久火車休息不足,又遭遇怪事身體有些吃不消的緣故,倒是沒往鬼怪處想。
在看到電腦螢幕上的鬼頭之後,他才有了一點頭緒。剛開始他的猜測是,原身乘坐的列車在某個節點墜入其他時空,或者是有神秘的的力量將這列火車丟到這個地方來。此時看到鬼頭,倒很有可能是鬼在作祟。
無窮位面中,存在靈異力量並不奇怪。
辟邪符壓在心臟處,很快那種心慌慌的感覺就淡了很多,同時有一股暖流從符紙處向四肢百骸注入,整個人好似置身於溫水中——能賣給子兌換系統的符紙,效果果然不同一般。
他再將符紙拿出來看,就看見上面一角有輕微的焦黑。
果然有陰煞氣。
俞蘅警惕地看向四周,這個車站果然有鬼。確定這一點之後,他開始從子兌換系統裡搜尋,買了滿戒指的符紙,大手筆地折了一沓辟邪符拿袋子裝好,就塞在衣服裡。
看著其他座位上不停哭嚎的孩子,父母怎麼哄都哄不住,他主動過去拿驅邪符給對方:“辟邪用的,孩子太小容易被邪氣入侵,燒掉混水給他喝或者壓在心口都可以,後者效果慢一點。”
對方父母:“……草你有病啊!”
被當做騙子罵一頓俞蘅也不在意,現在不信是正常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俞蘅開始服用基因藥,他也不敢多吃,只吃了一小滴,不敢讓身體反應太大,怕出現變故身體疼痛扛不住,然後打坐修煉。
修道他已經很有經驗,默唸著記得滾瓜爛熟的入門口訣,如此過了五個小時,沒什麼進展。
原身的身體並不是修道的好苗子,三十來歲結婚生子,養家餬口操勞工作身體亞健康,比不上那些苗子好的童子,那口先天元氣還鎖在身上,修道時引先天元氣入道事半功倍。再加上目前身處的環境太差,人多氣息混雜吵鬧,還佈滿陰煞氣,怎麼看都不是修煉的好場合。打個比方,想在水裡麵點火,短時間內根本難如登天。
沒辦法,他只好先將符紙都準備好了,將那些能夠被動防禦的類似辟邪符、平安符、明心符等都買了一遍,沒有道行也能使用、直接火燒成灰混水喝能祛除體內少量陰氣的驅邪符也買了一批。最後是一些清靈丹,這是能回覆被陰氣侵擾身體虛空的丹藥。
沒有能力主動出擊,只能武裝好自己,讓自己活下來,直到自己有能力抵抗為止。
弄好這些,他感覺到肚子在咕咕地叫著。看著從車站裡搜出來的食物,他不太敢食用。如果有道行的話,來個“點睛”術就能看破偽裝,可惜他空有破障符卻用不了,自然也就無從分辨這些食物是真正的食物還是什麼怪東西。
購買營養劑吃了一支之後,俞蘅就眯眼睡覺了,任憑候車大廳裡嘈雜不斷,他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覺,讓疲憊的、服用基因藥後更加不適的身體得到充足的休息。醒來時飢腸轆轆,便躲在到衛生間喝了一支營養液。
衛生間是真的臭,好似從來無人打掃的公共廁所,臭得燻人。而且大廳裡燈光明亮,獨獨衛生間只有走廊處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似是年久失修。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能感覺到衛生間的牆面和地板很髒,有一坨一坨較深的顏色。水龍頭的水也流得慢,滿是鐵鏽味,於是他並沒有刷牙洗臉。
出來後俞蘅就到後臺去看電腦上的倒計時,還有大概九個小時,他只睡了四個小時。
有些人還在睡,他到玻璃門往外看,外面還是濃郁的黑,好像整個世界只有這裡有燈光。再摸摸昨晚其他乘客砸的地方,光滑如新,毫無痕跡。
詭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