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中亮說:“我那親戚; 其實是我老丈人; 我自知沒什麼本事; 只在門口要了一個登記員的工作; 跟其他人比是差了點,不過因為不起眼,被丟到廣播站後就沒人理我了。
我一哥們兒,當初就是託的他把你塞進巡邏隊裡,他剛找我借菸酒,找關係當上了巡邏隊的大隊長之一。結果誰想得到呢,昨晚他家的老孃老婆和兒子,都沒了。我剛從他們家回來,慘得要命。”
巡邏隊整頓之後,增設了大隊長,手底下管著五個小隊,都是這次新勢力的擁躉。黃中亮的朋友能當上大隊長,那是很了不得了。
“剛剛我老丈人派來傳話的人剛走。”
黃中亮喝了一口冷茶。“他讓我好好地在廣播站工作。你懂嗎?”他眯著眼睛看向俞蘅,壓著氣聲說:“神仙打架,有多遠躲多遠。”
一個激靈,俞蘅瞬間就明白了。
“知道了,謝謝黃哥。”
“嘿嘿,你懂我就放心了,你最好把你那邊的工作先辭了,要不就請長假。還有得鬧呢。”
離開黃中亮的家,俞蘅就開始想辭職的事情。上頭在打對頭戲,互相拆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結果。他可耗不起,更何況能夠使出殺招來擴大事態影響力的人,心是硬的,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別的手段。
他們只是想賺個餬口,不想捲入這種權謀是非。
好久沒出去了,繼續外面獵殺喪屍也行,也可做點生意,他的儲物戒指裡東西挺多,要擺攤也足夠。
等待張恆慧下班,他就說起這件事情,張恆慧嘆了一口氣:“那我也辭職,跟你一起去吧。”
“姐你不用辭職,你在房管局做得好好的——”俞蘅說到一半,拉起張恆慧的手,在燭光下,她的手臂沒有什麼事情,可是他聞到了血腥味。
“你受傷了?”
張恆慧也沒瞞他,脫掉羽絨服,露出左邊裹著紗布的胳膊。血跡就是從紗布上氤氳出來的。
“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會受傷?
“最近不是常有那些房產糾紛嗎?平時就是拉鋸戰,他們不搬走,我們收不了房,僵持著而已。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火氣爆炸,動起手來,我就被誤傷了。新來的領導挺好說話的,直接給我批了三天假。”
“行了,別黑著臉了,後天你去給我辭職吧,正好拿這一個月的工資。”
兩個人的辭職很容易,畢竟現在要進來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人手。俞蘅特地開車去的,搬回來一車的工資。
在路上,他就用東西收進儲物戒指裡了。他之前買的兩個戒指,特地裝工資的,這幾個月來已經裝滿了一個。
可惜暫時沒有這麼穩定的收入了,發放的水果罐頭也很好吃。
他回到家的時候,遇到隔壁張燕家正在搬家,張燕老公在往外搬,一戶陌生人在往裡搬。
“你要搬走了?”
“是啊,房子轉租出去了。我一個人也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張燕老公說。他的老父親和老婆相繼沒了,住在這裡也是徒增傷心。
俞蘅問:“房管局肯給你辦手續?”
“沒去房管局,我就寫了個協議,剩下的事情他們自己去辦。”他指了指新住戶。“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回到家,俞蘅就去問張恆慧,她說:“按規定這房子是不讓轉租的。”
明天房子這個月的租期也到了。
張恆慧說:“我們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天天按時回來睡覺,租房子太浪費了,到時候要住再租吧。”
他們商量之後,決定先外出一趟,回來再做些小生意。
租金早就上漲了,一天就是好幾顆晶核和好幾斤食物的事兒。
“那也行。”
既然這樣,家裡這床和桌椅就得先收起來。
俞蘅在家整理儲物戒指,張恆慧帶上東西去跟邱霖道個別,她的工作是對方幫忙找的,現在辭職了也要跟對方說一聲。
第二天,他們兩人就開著車離開了安全區。
這快大半年了,張恆慧還是第一次真正出安全區,看著外頭的建設,她看得目不暇接。
“那邊的牆怎麼建了一半?”
俞蘅瞄了一眼:“說是招不到工人。現在各種團體都在招人,只要身體好有力氣,福利比砌牆好。”
這也是軍方多次大豐收引起的,許多團隊跟風建立,打算自己幹一票。
他在巡邏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