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蟬玉越說越怒,驀然間雙手一掀,立即將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只聽到“嘩啦啦”一聲響,在桌上子的碗盅全部摔在了地上。
鄧九公一驚,連忙說道:“蟬玉,你真是太放肆了。今日太師一來就迎來了大勝,你怎麼還如此無禮?”
鄧蟬玉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沒有糧食沒有鹽,如此大勝又有什麼用?明天一到,沒有了鹽,全城軍士百姓都要死!”
隨著鄧蟬玉的一句話,太鸞等人皆是低下頭來,唉聲嘆氣了起來。
鄧九公害怕蘇遠怒,因此連連呵斥鄧蟬玉,又要勸慰蘇遠。
只見蘇遠從桌後緩緩站了起來,說道:“那明日我們就想想辦法,怎麼找到鹽吧。”
鄧蟬玉立即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輕鬆,難道你一句話,就能變出鹽來嗎?”
蘇遠回答道:“差不多吧。”
鄧蟬玉早就看不慣蘇遠平淡不驚的樣子,當下雙目一寒,冷冷地說道:“好,我就看你一天給我變了鹽來。既然是你自己說的,那麼你可敢立軍令狀?”
第241章 軍令狀
鄧蟬玉早就看蘇遠不順眼了,因此就算是黃天祥大勝,她仍然十分敵視蘇遠。
在鄧蟬玉看來,蘇遠年紀不過二十幾歲,更是文弱無比,完全就是一個小白臉。
如此年輕,卻又身居高位,只怕正是依靠他的妹妹蘇妲己才上位的。
反而這麼一酒囊飯袋,無一用處的人,竟然如此坦然地接受了黃天祥的功勞,一起坐在這裡喝慶功酒,實在是恬不知恥。
再加上黃天祥雖然大勝,但是對於三山關之圍用處甚小,不必說只是殺了一個先鋒,就算是將對方主帥也殺了,也無濟於事,畢竟三山關中無糧無鹽,到時候不必敵方進攻,三山關也會不攻自破了。
隨著鄧蟬玉大叫大嚷,太鸞等人也均是無奈地搖起頭來。
畢竟鄧蟬玉所說的沒錯,沒有糧食、沒有鹽,他們只有放棄三山關了。
當聽到鄧蟬玉竟然要讓蘇遠立軍令狀,鄧九公的臉色終於變化了起來,連忙阻止道:“不可……”
軍中無戲言,立了軍立狀,一旦蘇遠一天之內找不到鹽,那麼必然要被砍頭。
不砍,則自己軍令再無威望。
砍,只怕朝歌再無自己立足之地。
可是,還沒等到鄧九公阻止,就見蘇遠點了點頭,說道:“好。”
鄧九公心中懊惱,心道:這個蘇全忠,還是太年輕了,唉,竟然受不了一激。
鄧蟬玉卻是一喜,連忙轉身從旁邊的桌上抓起了軍令狀,另一手托墨走到了蘇遠的面前,將軍令狀向著蘇遠面前一遞,說道:“畫押。”
蘇遠也沒有猶豫,手指在墨中一點,向著軍令狀按下了手指。
鄧蟬玉收了軍令狀,眼中露出瞭解氣之色,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再等一天。”
說罷,鄧蟬玉收起了軍令狀,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而蘇遠也向著鄧九公等人點了點頭,帶著黃天祥離開了。
看著滿地的狼藉,鄧九公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天絕我鄧家啊!”
太鸞、鄧秀等人對視了一眼,立即向著鄧九公說道:“總兵大人,如今我們被逼無路,不如明天直接反了吧。”
鄧九公一瞪眼,說道:“大膽,竟敢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太鸞和鄧秀受到了叱責,均是不敢再言。
不過等到太鸞、鄧秀等人離開之後,鄧九公也是長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自己除了造反,真的再無活路了。
第二天。
東方剛剛浮起一層魚肚白時,鄧蟬玉一臉的冰冷,帶著太鸞和數十名軍士,盔甲鮮明地來到了蘇遠的房間。
鄧秀本想上前敲門,但是鄧蟬玉卻是一腳將蘇遠的房門踢開,一頭闖了進來。
闖進了屋中,鄧蟬玉對著還在床上的蘇遠叫道:“你還不起來?莫非要耍賴?”
可是,鄧蟬玉的話戛然而止,接著臉色一紅,愣愣地瞪著眼前看到的一切。
只見蘇遠正躺在床上,上身**,下身只有一件奇怪的四方布。
蘇遠裸露外的身體,卻是肌肉盤錯,胸前如同兩座山丘,腹部緊緻如同梯田,雙臂起伏看上去孔武有力。
鄧蟬玉才不過是花季少女,雖然一直在戰場廝殺,雖然也曾看過男子的身體,但那都是在血淋淋的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