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五百匹戰馬全部累得氣喘吁吁,馬毛全部被汗水打溼,五百巫族同樣一臉的疲憊。
連續追趕了這麼久,即使是巫族強健的體魄也同樣有些吃不消了。
特別是蘇遠在重傷之下連續奔跑,看上去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不過在這蒼白之後,卻是顯露出堅毅的神色。
一指面前的東鎮大營,蘇遠說道:“彭晏,這裡是姜文煥大營的東側營門,你帶領巫族埋伏在這裡,只要聽到姜文煥大營中混亂,就立即動攻擊。不過千萬要記住,不可久戰,引著軍營中有援軍殺出時,你們立即退走,接著轉到南側營門攻擊。這樣輪番攻擊四處營門,你明白了嗎?”
黑胖子彭晏立即說道:“明白。”
不過接著,黑胖子彭晏就疑惑道:“可是姜文煥大營中為何會混亂?”
蘇遠淡淡說道:“很簡單,因為我將會進入他的大營,救走姬月。”
“什麼,主人一人前往?”黑胖子彭晏立即驚問道。
“正是。”說罷,蘇遠翻身下馬,就要向著姜文煥大營內走去。
看到這兒,黑胖子彭晏和五百巫族急忙跳下馬來,全部衝到了蘇遠的面前,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主人不可。”
“你是巫族之神,如今重傷之下,怎麼能夠冒險。”
“主人留在這裡,我們前去救下主母。”
看著面前跪下的五百巫族,蘇遠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起來吧。五百人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現。而且你們佯攻大營,就是對我最大的輔助了。”
說著,蘇遠就要穿過巫族,繼續向前。
看到這兒,黑胖子彭晏急忙一把抓住了蘇遠的衣服,叫道:“主人教我用腦思考,因此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如果主人能夠說服我,我就讓主人離去。否則的話,主人留在這裡,我替主人救出主母。”
聽到這兒,蘇遠停了下來,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黑胖子彭晏說道:“主母雖然對我們有恩,但是主人身負巫族興旺的重任,是我巫族的希望。而且據我所知,對主人寄託重望的,除了巫族之外,還有朝歌、還有魔神城,還有天下諸侯。主人一人寄天下之望,難道要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讓全天下的人失望嗎?”
聽到了黑胖子彭晏的這番話,蘇遠不怒反喜,立即點了點頭,說道:“彭晏,你能夠說出這番話,可見沒有白費我對你良苦用心。但是你卻說錯了一點。我問你,你可知道當年魔神統治天下,為何卻是一夜之間轟然倒塌?以致於巫族落到了現在的悲慘的地步?”
黑胖子彭晏立即搖了搖頭,滿臉的不解之色。
“你聽好了!因為魔神只知道自己有帶領天下的責任,卻不明白巫族之間的情義。天下之間,責任雖重,但是比責任更重要的,還有情義。如果我為了天下的重託而放棄了情義,那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別?就算是得到了天下的寄託又如何?情大於天,這也是元始天尊為何要殺死我的原因。因為我和他代表的冰冷的天道,截然不同。”
說完這一番話,蘇遠拍了拍怔住的黑胖子彭晏,穿過了在震撼中沉思的五百巫族,獨自一人走向了姜文煥大營。
等到蘇遠走遠,黑胖子彭晏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此時在他的眼中,已是充滿了頓悟之色。
看著遠去的蘇遠,黑胖子彭晏喃喃說道:“我明白了!主人!無論這一次你是死是活,你都是我彭晏一輩子的主人。”
說罷,黑胖子彭晏扭頭看向了五百巫族,低聲吼道:“全體上馬,準備接應主人,救出主母。”
踏著夜色,蘇遠徒步走向了姜文煥的軍營。
雖然軍營一片黑暗,但是在整個軍營之中,卻是燃燒著點點火把,將整個軍營照得明晃晃。
特別是在軍營的門前,更是燃燒著更加粗大的火把,將整個軍營照得亮如白晝。
在這火把之下,軍營門前都有數百名東鎮士兵在巡邏。
雖然姜文煥毫無廉恥,但是行軍打仗卻是不算是庸才,即使在如此狼狽之時,整個軍營防守的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就在距離軍營百米之處,蘇遠停了下來。
因為再向前走一步,他將會暴露在火把的火光之下。
站在陰暗之中,蘇遠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以一人對五萬人,而且還在如此重傷之下,想要救出姬月,看上去實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自從來到封神世界以來,這是蘇遠遇到的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