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出典之處,老奴用現在的話來直譯便是老傢伙,老東西的意思,這話南康公主可以說自己的丈夫,而身為大司馬屬下的莫羽媚可就不便說了,故隱而諱之。)
“自蓉夫人來這府裡之後,性情溫婉,為人又沉淑多禮,和我們倒是很親密。哦,對,那位奪魂彩雉,就是韓霓姑娘,她本是成漢國中公主的隨侍侍女,也是跟著蓉夫人一起過來的,後來迭逢奇遇,練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短劍之術,因而得以位列府中十三劍客之屬,所以她見到蓉夫人,是以舊時稱謂喊的蓉夫人。”
甘斐恍然大悟,難怪別人都喊蓉夫人,只有韓霓稱呼她是公主,原來是有這段舊事。
“還有一位也是昔年蓉夫人為公主時留在身邊的侍女,叫雲舞晴,這些年下來越發出落的美貌脫俗,是大司馬授意,將這位舞晴姑娘賜給了馭雷驚隼為妻,他們開春後就要成親了。”
甘斐想起舞晴這個名字已經在幾位劍客交談中出現過幾次了,而且最後那蓉夫人也說過去看這位舞晴姑娘的,這麼一算,可就全都對上了,便又是點了點頭。
“這麼一位出身的蓉夫人,又在府中這許多年,你卻為何認為她是妖魔所化?”
甘斐撓撓頭,看看莫羽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指指自己:“莫姑娘,說實話,拋開我救你的這段情誼,你覺得,初一見面,我有什麼地方是吸引女人的嗎?”
“什麼意思?”莫羽媚覺得甘斐此話有些莫名其妙。
“把話說開了罷,儘管很覺得不忿,但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是什麼能吸引女人青睞的料。”甘斐手一止,讓想要開口的莫羽媚先不急說話,“至少不是那種什麼一見之下,便可令人暗自傾心的料,她若本是個放蕩之婦倒也罷了,可是,這位你所說的性情溫婉,沉淑多禮的成漢公主在今天一面之下,就有種誘惑勾引之意,我覺得,這很反常,而所有反常的事情便可歸諸為妖異之事,這是我多年降妖除魔的經驗。女人對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大拋媚眼,或是眉目傳情,她既然這麼做了,就必然是對我有所圖謀,我想來想去,肯定不會是圖我這粗蠢胖大的身子,那就只能是我身上具有的玄靈之力了。”
莫羽媚啞然失笑,儘管她先前也對蓉夫人看到甘斐的那種神情頗有詫異之意,但現在甘斐這番推斷卻更令她覺得無稽:“你憑什麼覺得蓉夫人是在誘惑勾引你?你們從頭到尾,只不過交談寥寥數語,也許是你自己的錯覺而已。不錯,或許蓉夫人今天見你的眼神似乎是熱切了些,那可能是你長的像她的一位故人,又可能是就是感激你救我的恩情,畢竟我和蓉夫人交誼甚好,所以對你態度更好一些,這也沒什麼出奇之處吧?要我說,我前幾日在館驛裡,那是實實在在對你的誘惑勾引,可今天,我不覺得蓉夫人是誘惑勾引你。”
甘斐凝視了莫羽媚半晌,而後又紅著臉將眼神移開,因為他聽到了莫羽媚又說起了在館驛中的舊事。
“那麼,你是聞到了什麼妖魔行動時傳出的血腥味,還是看到有什麼妖氛魔氣在公府裡顯現?”莫羽媚畢竟在乾家住了好幾日,多少知道些伏魔道里的術法。
甘斐回想了一下,除了那曾感覺到的若有如無的靈動之氣外,確實沒有異樣,只得搖了搖頭。
“男人,有時候難免自以為是,感覺女子對你的一顰一笑都是別有用心,另有所圖。尤其是美麗的女人。”莫羽媚最終給出了這個結論。
自以為是嗎?甘斐心裡尋思了半天,苦笑著說道:“因為從我記事以來,只有兩個人對我有過這樣的眼神,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她,你也說了,你是對我誘惑……那個那個……勾引的,那麼她就……”
莫羽媚臉一寒:“原來你都知道,那你說,我誘惑勾引你是為了什麼?是想殺你害你?是想得到你身上的玄靈之力?還是貪圖你那什麼粗蠢胖大的身子?”一想起這個,莫羽媚就很惱火。
完全偏離了事先的話題,甘斐有心分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或許真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呢?他本是把莫羽媚當作了同道,把心中疑慮和盤托出,卻沒想到牽扯到了一個敏感的方向,以至於莫羽媚極為不快。
莫羽媚已經站起身來,強自剋制下剛有些激動的情緒:“你休息罷,是我多嘴了,如果覺得有些什麼蹊蹺,日後再觀察就是。”
又惹的莫羽媚不高興了,甘斐心裡覺得很是抱歉,眼看著莫羽媚就要推門出去,甘斐心一橫,猛的站起身,上前拉住莫羽媚的手,向懷裡一攬。
“對不住了,莫姑娘。”甘斐輕聲說道,感受著溫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