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禁大為讚歎,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薛漾倒顯得很是輕鬆:“他?拿他做甚?”話雖是這麼說,薛漾卻也從背後拔出鏽劍來,縱身向前,與短髯漢子夾擊杉思集,就在薛漾躍身而出的當口,池棠在哨樓上明顯的感覺到薛漾抬頭看了自己一眼,只是這一眼倒沒令自己耳下的創口再次作痛。
杉思集本就不是那短髯漢子的敵手,現在再加上個薛漾,便更是難以為繼,眼看兩三合內,便要敗招就擒。
“住手!為何自相廝鬥?”董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莊中警鐘大鳴,他火速起身,連梳洗都沒顧得上,渾沒有往日傅粉瀟灑的雍容之態。身邊則跟著柏尚等幾位在門客中排位在前的高手,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一身青衣,跑的氣喘吁吁,卻是內府的大管家周義。
聽到董琥發話,杉思集趕緊縱身躍開,躲到邊廂呼呼喘氣,暗自休整,短髯漢子還待追擊,薛漾拉了一拉:“師兄,且慢動手,此間公子到了,先稟明詳情。”
“這是出了什麼事?何人示警?你又是誰?”董琥一迭聲的發問,說最後一句時看向了那短髯漢子。
薛漾忙替師兄拱手道:“這是小可同門師兄,姓嵇名蕤。”
那短髯漢子嵇蕤見是公子來到,便也一抱拳,眼神卻緊盯著杉思集:“在下荊楚乾家四弟子嵇蕤是也。偶經寶莊,原是要尋我這薛師弟有事相商,不料先前在後山,見有祁山盜匪聚集,正是要來襲劫貴莊的情形,嵇某立時便來通報,要貴莊速做準備,不想進得莊前,莊門大開,又遇到這個使彎刀的傢伙正在放信,必是那夥盜匪的內應之人。”
董琥有些不敢相信,抬頭看著升在半空的孔明燈,嵇蕤又道:“那後山山坳處,亦有一盞孔明燈飄著,這裡的孔明燈便是呼應,不出一個時辰,盜匪即至,公子不可再猶豫,快快安排莊中防禦。”
到了這個時分,那後山的孔明燈也已然熄滅,卻哪裡能見?董琥極目遠望,心內大惑,又看向莊門處,果然莊門大開,又見那杉思集氣喘不定,董琥卻還有些遲疑,自言自語道:“祁山盜匪?杉先生何以竟會是那些盜匪的內應?”
在哨樓上的池棠暗暗搖頭,這董琥看似一表人才,卻也真是個沒什麼大用的紈絝子弟,方今之計,當火速緊閉莊門,安排人手抵禦,其間的一些疑難事體待一切就緒後再弄清解決也不為遲,可他卻這般猶猶豫豫,優柔寡斷,當下只得趕緊出聲提醒:“公子,先閉莊門,快喚人來準備防衛呀!”
董琥看向池棠:“是你敲的警鑼?”董府僕役近千,池棠又是新來沒多久,董琥自然不認識,以目示意邊上的管家周義,一臉詢問之色,周義會意,忙趨前低聲稟道:“這是數月前才收的一個廚下僕廝,喚做張五。”
董琥點點頭,先下令莊客速去關上莊門,幾個莊丁急忙跑去莊門前,董琥復又看向杉思集:“杉先生,剛才那位嵇壯士所言可屬實否?”
杉思集嘴角微微冷笑,本待狡辯幾句,但看那幾個莊丁直跑過去正準備拉起莊門,莊前本挖了一條深溝,倒似護城河一般,莊門開啟正如吊橋橫亙,若是再復關上,恐於大隊人馬前來攻取平添許多不便,於是杉思集也顧不上答董琥話,身形忽然躍起,直撲董琥,嵇蕤一直注意著杉思集,看他動作,便立刻飛身阻擋,杉思集這卻是個虛招,身法極為詭異的一扭,已經躍到莊門前,起手幾刀,將來關閉莊門的幾個莊丁砍倒於地。
這一番舉動,已將杉思集的身份暴露無遺了,董琥又驚又怒,喝道:“胡奴!你果然是那盜匪的內應麼?我待你不薄,你卻如此恩將仇報!來人,與我拿下!”
那宗熙潭早就不忿杉思集,當日夜宴敗於杉思集之手,連第二的排名都拱手讓出,更是引為深恨,一直想找回場子來,這時聽到公子下令,手中長槍一擺,疾衝向杉思集,兩邊又是兩個人影躍出,正是鄒仲和顧遼,這一下,是董氏門客中的三大高手聯手出擊了。
杉思集嘿嘿笑道:“一個不行,這回一來就是三個聯手,我又何懼?”彎刀一擺,與三人鬥在一處,一時倒也難分高下。嵇蕤畢竟不是莊內人,這番倒不便再出手相助,只有薛漾,抬頭看著哨樓上的池棠,捅了捅身邊的嵇蕤:“師兄,你發現了沒?”嵇蕤點點頭:“我知道,等這邊的事了,再解決那事。”
池棠在哨樓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被薛漾看的很不自在,正好場上杉思集和宗熙潭、鄒仲、顧遼斗的激烈,便索性只看他四人惡鬥了。
董琥又問左右:“快調集護莊莊丁來,準備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