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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一次罪,那是在第一晚住的客棧裡,他發現甘斐看到在客棧裡輾轉徘徊賣弄風騷的流鶯野燕時眼神有些發直,就興沖沖的湊過去討好:“公子,雖是尋常顏色,不過身材還行,風情也足,長夜孤寂,不如小人請將來為公子暖床?”哪知道原本眼神發直的甘斐頓時一個警醒,轉手一個大嘴巴:“咄!爺……這個本公子潔身自愛,豈是流連娼寮之輩?這等汙穢言語,再也休提!”無鱗委屈的摸著被打的生疼的臉頰,肚子裡操翻了甘斐的十八代祖宗,氣咻咻的暗想,還潔身自愛?潔身自愛是這等眼睛都快凸出來的色迷迷的樣子?人,真他媽不是東西,心裡想的和手上做的根本就是兩回事!可沒辦法,自己的命捏在人家手裡,無鱗只能訕訕的退下,第二天依舊涎著臉,諂媚著侍奉伺候著這位大爺。

建康到鄱陽湖,路程不短,已有千里之遙,牛車走走停停,晝行夜息,倒底還是花了八九天的時間,用無鱗的話說,路上趕的太快反而不合情理,因為甘斐是作為毫不知情的滕祥的身份前來的,既然如此,如果施法把牛趕的太快,豈不是會令一介凡人而生疑嗎?對於此,甘斐還是表示贊同的。

已經來到了煙波浩渺的鄱陽湖,無鱗則驅趕著牛車,沿著湖邊小徑迤邐而行,車輪在崎嶇不平的湖邊地面顛簸不止,連帶著車上的甘斐不停的晃盪,也不知拐了幾進幾弄,遠遠看見一大片蔚為壯觀的塢堡呈現在眼前,說是塢堡,卻幾乎更像一個高牆堅瓦的大莊園,便是同時容納萬人在內,只怕也不會擁擠。

甘斐凝住心神,靈力流轉,運起察氣覓魔之術,直投向那片城塢。出乎意料,靈力所及之處,竟察覺不出什麼妖魔運法的黑氣腥風,看來這個屏濤城塢並不是闃水妖境的所在,甚至闃水的妖魔在這裡都很少運用法術。

牛車終於在塢堡之前停住,無鱗翻身下了車,又是故意的大聲喊道:“滕公子稍候,小人這便入內稟報。”

“有勞吳公。”甘斐在車上端坐了身形,拿足了士子的派頭。

無鱗進入堡中,過不多時,就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屏濤城恭迎滕子顏先生。”

甘斐掀開車簾,只見一個大紅色衣袍的男子正躬身行禮,無鱗唯唯諾諾的站在他身後。

“久仰城主高義,今日一見,幸何如之。”甘斐回禮,同時眼神在那大紅色衣袍的男子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暗道:“莫非這便是屏濤城主?那闃水三怪之一的絕浪老怪?”

“先生盛讚,小可替家主謝過。”那大紅色衣袍的男子直起身,甘斐見他不過三十來歲年紀,面容瘦削,一臉的精明能幹,“家主請小可再三向先生致歉,先生遠來,家主本待親身出迎,奈何前日上郡守大人有要事召喚,家主去鄱陽城中去了,並不在塢中,待後日歸時,親謝先生。”

果然他還不是絕浪老怪,甘斐不由又暗暗讚歎這些闃水妖魔的行事周密,若非自己知情於先,這裡簡直就像一處地方豪強自立的庳塢城堡,而且如果所言屬實,這座塢堡的影響勢力甚至都和朝廷官員扯上關係了,連郡守都和這絕浪老怪有要事相商。

無鱗則趕緊一指那大紅色衣袍的男子介紹道:“滕公子,這一位乃是城中主事樊公泰樊主管,家主不在時,皆是樊主管一切做主。”說著,對甘斐使了個眼色。

甘斐哈哈笑著下了車,再次深深一揖,十足十計程車子風範:“城主盛情,滕某何以克當?這便多多有勞樊主管了。”

那樊公泰亦是朗聲大笑,抬手一肅:“先生旅途勞苦,且入城中安歇。”

無論是甘斐還是樊公泰,又或者是趨身共隨的無鱗,在步入城塢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一個纖細的身影在城塢外的蘆葦之中一閃而過。

第058章嗅氣識人

甘斐很愜意的泡在浴桶之中,氤氳的熱氣輕嫋纏繞著升起。無鱗說的沒錯,這屏濤城塢在一接納自己入住之後,便安排了香湯沐浴,水溫剛剛好,正是能使人通體舒泰,閉目安憩的溫度。而在浴桶周圍,卻是幾個婢女在躬身侍立。

這下可以保證絕不會有什麼異味了,甘斐用香胰專門在腳底板多抹了幾遍,說來也怪,自己平常穿著乾家弟子的厚底靴,被捂得那麼緊都不會有臭味,可偏偏赤著足踩著竹履時,腳汗就不停的出,看來自己說到底,就附庸不了士子騷客的風雅,無鱗說過那絕浪老怪有潔癖,自己還是得多注意著些,可別在這些小事上讓那妖魔瞧破了行藏。

婢女低著頭,吃吃笑著往浴桶裡傾倒下花汁香料,現在不光是腳底了,甘斐覺得渾身上下都瀰漫著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