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合該這幫子孽魂倒黴,看來那老閹貨不光蠢,運氣還不好,他們怎麼會想到曾經的虻山守護神,天下無敵的大力將軍在死後倒來我這裡寄魂託身了?若說抵敵鬼皇者,舍熊兄其誰?”
是了,有師父在,又何懼那鬼皇肆虐逞兇?想到大力將軍就在身邊,靈風心意登平,忽而轉念,可惜那池棠……她心下一暖……和韓離不曾探秘歸返,他們若在此間,只怕對血泉的戰事就愈加的摧枯拉朽,毫無懸念了。
當然,現在的勝利已經毫無懸念了,血泉發起了一場實力懸殊,荒唐可笑的錯誤戰爭,他們的覆亡就在今晚,靈風對此有足夠的信心。
裂淵王的笑容同樣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聽著裂淵王意興十足的語調繼續流轉:“至於我嘛,就尋尋那老閹貨的晦氣吧,難為他把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又豈有不笑納之理?裂淵國的叛臣刑徒,還是得由我這個裂淵王來收拾嘛。好,就這麼定了!”
“照澄兄好像少算了兩個。要不要喊幾位國衛來湊湊熱鬧?”定通含笑提醒,他指的是沒有被他們選為對手的日靈和火靈二將。
裂淵王一臉的滿不在乎:“昨晚上他們乾的不錯,今番卻不必他們出手了,盯緊了那夥賽倫部族的助拳小妖是正經,就這幾個還不夠我們分的呢,我都想好了,我和熊兄動身之際,先行誅除了這兩個孽魂鬼將,也就是順手的事,玩兒一樣的倒當真了。”
看裂淵王的表情,真的像是去參加一場歡快熱鬧的遊戲一般,如果在城下正在苦戰的幾大鬼將知道自己被視作了遊戲中的玩具,他們又將作何感想?
“出發……”
裂淵王正待飛身而下,口中話音未落,卻被大力將軍止住。
“照澄兄,其實我們聚在一起,以多打少的剿滅了那夥鬼將鬼卒,豈不是更加快捷便利?也早定勝勢。”
大力將軍的這個提議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眼見得十萬靈軍把厲魂鬼卒層層圍困,只需這裡的幾大高手集中殺出,那麼任哪一個鬼將都沒有反抗之力,只怕三兩招間,便即赴了昨夜雨靈冰靈二將的後塵,又何必煞有介事以一敵一的徒耗辰光?
裂淵王輕快的吹了個口哨,細長的雙眼炯炯發光:“就是勝局已定才這麼幹的那,幾百年沒能痛痛快快的打過了,難得這班自尋死路的傢伙撞上來,這麼快就把他們滅了多沒意思?”
果然如此,大力將軍沒有堅持,這種看似不合理的安排只是為了滿足裂淵王的好鬥之心,不過他說的沒錯,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這樣的舉措無傷大雅,裂淵鬼國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可不是什麼仁義之師,現在就像是捕食者成功抓住獵物後,毫無憐憫的戲弄。
“走嘍!”裂淵王衣袍一張,宛如振翅翱翔的蒼鷹雄鷲,從城頭飛縱而下。
……
地靈鬼將最先感知到了從城上傳來的囂絕玄力,這種力量是如此可怕,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曾經面對著火鴉和雷鷹兩大化人時,所感受到的威壓一樣,不,玄異靈奇或彷彿,雄渾博蕩更過之!
他轉頭抬眼,卻首先看到了那無時或忘的翩翩綠影,好像曳尾流離的瑰麗螢火,從面前浮掠而過,然後,他看到了那翩綠影中投射過來的俏目星眸,冷冷的映在自己臉上。
“靈……怎麼會是她?”地靈鬼將渾身劇震,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方裂淵鬼國的地界看到靈風,如果他還有心臟的話,他可以肯定,現在一定是怦怦怦的劇烈跳動,快要迸出了嗓子眼。
目光隨著綠影遠去,地靈鬼將幾乎忘卻了現在正身處戰場,直到身邊幾個厲魂鬼卒像是被颶風捲起般飛向半空,才使他遽然有警。
頭才剛剛轉回,他便看到一個面容雄毅,長髮垂披的玄袍男子站在眼前,一柄黢黑的鐵槍毒蛇般穿刺而出。
來的好快!地靈鬼將心念一動,戾魂槍就手抬起封格,身形卻知機的向後微微一讓。
玄袍男子對地靈鬼將的反應很滿意,不愧是此戰在鬼皇鬼相之下的第一高手,定通大師遇上了硬茬,即便是自己要勝之也要費一番手腳,現下卻不是纏戰酣鬥之局,自己要儘快的損耗對方的力量。
鐵槍槍頭疾如電閃,精準的刺中了戾魂槍的槍桿,地靈鬼將本有後招,卻不防對方的槍法如此出神入化,只得持著戾魂槍硬生生的吃了這一記,一股巨力沿著槍桿擴散至自己渾身上下,饒是自己功力深厚,卻也禁不住的身體晃了晃,蹬蹬退了幾步。
好厲害!似乎不在昔日那公孫復鞅之下,地靈鬼將猛感半身痠麻,竟是調息不靈,再看那玄袍男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