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相向道:“狗不聽話,都是跟主子學的。可見此言在理。”
水天驕怒目瞪了鍾伯好久,道:“木鐘,別仰仗自己歲數大,就倚老賣老,這可不是你們金家。在江湖混,講究的是實力,有多大能耐,就說多大的話。”
“哈哈。”鍾伯仰首大笑,不屑的道:“娃娃,你口氣倒是囂張。不錯,天下的事情,說到底,還是看實力的。”
“那還羅嗦什麼?來吧,手底下見真章。”從出面就一直冷靜的水天驕,想起家族當年的遭遇,心裡便不可抑制的一陣衝動。自那唯一的一位男性成員自殺後,水家就徹底的絕了男性血脈,這麼多年要不是有家傳神奇無比的結胎術和養胎術,水家恐怕已經滅絕了。追究根源,金家當屬罪魁禍首第一位。因此,一見金家的人,舊恨奔湧,雙眼中已是淚光閃爍,她急需要一場大戰來宣洩。
鍾伯看她神情變化,也是明白箇中因由,不由得心中憐憫,嘆息道:“當年之事,對錯難斷,莫非就真的放不下麼?”
“放下?”水天驕咬牙切齒道:“單憑你幾個字,就叫我們水家放下?你難道不知道,我水家差點就全族覆滅了麼?你說的輕鬆,若讓你金家也承受一次,看你還說的出口麼?”
“唉!金家有錯,可水家呢?當年金家與火家、木家爭鬥,勝負不分,水家卻偏偏橫插一手,至令原本金家內定的下一任家主身隕,你說說,對錯該怎麼算?”鍾伯無奈的搖搖頭,這些陳年往事因果糾纏,全是為的一個利字,苦鬥多年,恩怨積累頗深,誰能理的順?
“少說這些。”水天驕猛然嬌喝道:“今日既是來支援各自手下做此聯盟盟主的,還不如干脆些,一戰定輸贏吧。”
“唉!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陪你走幾招。”鍾伯知道再怎麼說,雙方爭鬥也是難免,便點頭同意,並迅速的調整狀態,準備應付水天驕的攻擊。
奧圖奇奇默和西拉思一方樂的坐山觀虎鬥,自是不會插手。那蘇清遠見主子發威,更是不敢阻攔,只得隨她的意了。
歐慕春見那三方人馬都有強力後臺,心裡也是矛盾非常。他也知道,堅持爭取,勢必得罪三大家族,將來歐家的前途堪憂。但若是退出,惹惱了自己心拜的師傅,想起那日反常的天相和柏家的結局,歐慕春就一陣發苦,只怕師傅一旦發怒,歐家用不多久,就得灰飛湮滅。
“橫豎都是死,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罷了,待會兒就搏一搏吧。成了,未曾沒有一線生機。”看著那幾方劍拔弩張、風吹雲動,歐慕春緊緊的攥住了雙拳。他知道,今日所爭取的,不單是聯盟盟主的位子,爭的,還有歐家全族的命運。
鍾伯面對水天驕,沒有絲毫的小覷之意。水家能同列五大家族之一,而且至今也未曾衰敗,術法造詣上自然是有其獨到處。
雖然以前水家就是攻擊類術法少,防守類的多。但也因為這樣,往往水家在戰鬥中能有效的長時間堅持,而且受到傷害的機率很小。另外,水家最厲害處就是,很善於創造新型別的術法。如今,在隱忍多年後復出,誰知道這群女人又搞出了什麼奇特古怪的東□□。
什麼樣的對手最可怕?答案就是未知的對手。你根本猜測不到她下一招會使用什麼術法,怎麼能進行有效的抵抗?這個世界裡,還沒有一個人能完全忽視術法的攻擊啊。
鍾伯見水天驕氣勢凌厲,殺意瀰漫,雙眼中淚水早已被仇恨掩蓋,知道等下的爭鬥必是兇險,所以他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凝神以待。
水天驕確如鍾伯所想,已動了殺心。水家多年偏居苟存,鑽研術法,為的就是報仇雪恨。男性血脈的斷絕,讓水姓全族都喪失了存活的希望。原本她們以為,還會有男性誕生,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代一代,盡皆女子,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一結果,令人費解。若非當年族人中出了個天才,創出了結胎術和養胎術,勉強的延續水家後人,不需要攻擊和吞併,水家就會徹底的自動消亡了。
因此,她們的心理上就多少有了些偏激。認定了金家謀劃陷害了水家最後一個男性,火家與木家身為同盟卻置身事外,與出賣水家無異,就卯足了勁的針對幾家的術法痛下苦功。
今次,五大家族勢力區域交錯的中心地帶忽然出現的權力真空,她們就認為是一個復仇的契機。所以,先派出了年輕一輩中出色的兩姐妹打前站,之後,就要捲土重來,全面出擊。
目前的火家火雲天和金家的鐘伯,並不知道這些。雖然也知道水家不會忘記當年的仇恨,但仍以為不過是一場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