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旁人更加註意你的一舉一動,才會盡力分析你的疏忽,錯漏,習慣,情感
“啊——”耀眼的光芒,忽然如潮水歸去,不留一絲痕跡。而在原來光團的位置,卻浮現出一個虛濛濛的身影。數丈高,面容俊美,滿頭的長髮無風飄揚,與空間裡的光芒融合一處,分不出根底。
嗤——嗤——
兩道寒芒自其眼眶裡迸射,穿遊在虛空裡,將之割裂。空間無奈的扭曲著,近乎崩潰著,變的極為不穩定。
無數道細密的光芒,其一端與光之神緊緊相連,另一端時隱匿虛空,飄蕩在左近,讓光之神看起來像極了百足的蜈蚣。
丁聰看著這變化,身體微微一震。而就這稍微失神的光景,光之神的身影已經變得凝實。
汩~汩~
如噴泉表面泛起了水泡,底下熱氣蒸騰,水花翻滾,汩汩不息。繼而,又似萬馬齊嘶,狂風呼嘯。
那是血液在沸騰!
丁聰由於心裡的那一絲不安,沒有直接出手攻擊,反而又後退了百丈遠,如臨大敵。
“你在害怕。”光之神也沒有立刻出手毀滅丁聰,反倒好整以暇的舉手輕拂著自己的長髮,微笑著淡聲道:“你不是他,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把握殺死我。而我,卻可以殺死你當然,還是費一些手腳功夫的。不過,也用不多少時間,你的實力,僅僅是在演化世界的級別徘徊,還沒有真正的領悟宇宙的本源。所以,你永遠也想不出、做不到任何能對付我的手段。即使你是他的傳承者”
說到這兒,光之神搖搖頭,似乎是在表示遺憾。雙目微翕,似在聆聽光之低語,甚是悠然。
或許,在億萬年的封印裡,光之神早已習慣了那種孤獨的滋味。為了讓自己適應孤獨,就只有把它當做是一種享受,當做是一種樂趣。否則,單是那無數年的壓抑與煎熬,就足以令具有大意志的人也為此崩潰。
寂寞如刀,孤獨似劍。
寂寞,就彷彿一杯止渴的毒酒,不得不飲。
孤獨,就像深淵的折磨,無休無止。
慢刀殺人,的確殘忍。
可光之神竟然硬挺過來了,而且還真的把這個當成了樂趣,即使有丁聰在側,他也不願意放棄享受那獨特的滋味。彷彿剛聆聽完一首天籟之歌,餘音嫋嫋,回味無窮。
此刻,丁聰看著光之神,卻是愈加的發毛。從原始人族的三長老那裡,他得知了光之神的從前,而那時的光之神,就是個殘忍、血腥、變態的化身,性格陰暗的最完美詮釋。
他的一切,都不可以常理推敲。
正常人最怕什麼?
不正常的人!
這就如同現實裡,遇到了一個瘋狂的神經病患者,企圖作出極度危險的傷害,卻不能以法律、道德等對正常人有約束力的東西去約束。
光之神,丁聰很明顯的、很理智的,把他劃分到了這一類。
直到此刻,他才有些吃過味兒來,他才想到了令他後悔的一個因素:他大意了。
三長老說,在“暗”來臨後,他就有能力對抗光之神,並將之消滅。
三長老說,他是暗之神的轉世重生,他是唯一擁有滅殺光之神的存在。
三長老說
所有的一切,都是三長老說的,而丁聰也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很簡單的就相信了,還沒有興起一絲的疑慮與猜忌。
丁聰正自鬱悶,光之神卻不給他時間好好反省,而是輕笑道:“費了這麼多的本源,今日才正好出來,你來的也真是時候啊。”
丁聰雙眼一翻,心頭狂跳,更是明白了自己先前不安的感覺從何而來。這明顯是個陰謀,是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大陰謀。
自己今天一來,就正好趕上光之神脫離封印,的確是太過巧合了。
也許丁聰有些不敢繼續想了,按照推理,這是一個對付自己的圈套,那麼那個原始人族的三長老,就是那個圈套的執行者,或者說是制定者也沒準兒。
如果這個推理正確,也就等於說,自己始終是被算計著的,從自己默默無名起,就被設定好了該走的路徑。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與關注中。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人耍著玩兒!
那麼,丁聰對於自己是暗之神的轉世一說,就有了動搖。有一半的機率表明,自己和那個所謂的暗之神,沒關係!
自己就是個傀儡!
從得到那個混沌珠起,到半月大陸之行,然後奉師命來到原始大天地的神之部落,再到古武原界,最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