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便能抵千軍萬馬了。殷氏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主人,或許才是真的福祉。最終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啊。
周芙似乎也從中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最近也沒有找平樂麻煩。只是每日呆在房中,至於她到底想什麼,平樂無從知道,便是自幼伺候她的桃兒也不知道現在周芙的心思。
想到周悠的叮囑。平樂只得在心底一聲嘆息。
是她執意要走這條路的,即便旁人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現在府中下人都在傳殷裔自從洞房過後便沒有踏進新房一步,才過門的周氏貴女眼見著便失了g。不知是誰說出了平樂當年一人勇闖殷氏,在殷氏艱難之時以郎君正妻的身份穩住了殷氏那些居心叵測之人。隨後郎君回來,又將那些人一一收拾。
三年前,濮陽被困之時,殷氏曾遣散了一批下人,知道平樂的下人大多被放出。現在服侍的這些下人多數是新近兩年入府的,對平樂之事自是不知,被有心人這樣一傳,平樂的形像瞬間高大起來……
周氏女陪嫁的婢女小七便是平樂的訊息不脛而走。平樂居住的下人院落登時變得熱鬧起來。
每日有婢女以各種名目來見平樂,無非是好奇當年郎君看中的女郎生的何種樣子,看過後又會暗中搖頭。
平樂不勝其煩,最終閉門謝客。
桃兒也從旁的婢女中聽到一些隻言片語,雖然好奇這個小七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讓自家郎君和殷五郎都另眼相看。可不管她是小七還是平樂,她都救過她。所以桃兒反倒是最不好奇的那一個。
平樂挑了些以前的事情說給桃兒聽,桃兒聽後,對平樂肅然起敬。
她不像旁的婢女那般羨慕平樂,而是同情平樂,覺得平樂太辛苦了。雖然曾經得到殷五郎的真心相待,可同樣代價慘重。明明想著逃離,卻因郎君的懇求,而陪著女郎嫁進殷氏。
這樣一想,桃兒覺得平樂不僅不幸運。而且是個倒黴蛋。
就連她。命都比平樂來的好。
“阿樂。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拒絕郎君的提議……女郎自幼性子倔強,哪怕你說的對,她也不會聽的。阿樂。聽我一句勸,還是快些離府吧,反正你只是名義上的婢女,並不受殷氏轄制,你還是回周氏吧。”
桃兒相信平樂之所以決定進殷氏,定不會害自家女郎,只是自家女郎那性子,尤其是最近,變得喜怒無常。一會說什麼九兄是為她好。一會又說九兄要害她。如果不是自幼服侍著,桃兒都要離女郎遠遠的。
平樂笑笑。覺得桃兒本性不壞,若不是跟在周芙身邊,也不會養成幾分恃強欺弱的性子。
只是桃兒想的太簡單的。不管是殷裔還是周悠,晉毓還是楚溯。都不是好相與之人。
而亂世之間,她一個孤身女郎帶著孩子。可以說是步步艱難。沒有家族庇護的女郎,可以說命如草芥。
她能平安度過這三年,不得不說是何勁的功勞。
只是何勁畢竟不能護她一世,任何人無法護她一世,便是殷裔,也不能時刻護著她,便是身處殷氏,也時時會遇到危險,所以說她得變強,只有自己變強,才能不被人欺。
“我會離開的,很快……”平樂回道。
入祠堂是秘密之事,就連己經可以下地行走的何勁平樂都沒有告訴。
一大早,二人收拾妥當,拿了些吃食,便奔赴城外。
殷氏祠堂建在山腰,也不知道最初是誰修建的,只知道自有殷氏族譜以來,便一直有這間祠堂的存在,哪怕殷氏族人走的再遠,每年也必會回來在石門外祭祖。
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
據先人說,只有這樣,祖宗才能庇護殷氏族眾。
事情證明殷氏也確實越見狀大,現在儼然佔了晉國半壁江山。可以說是家世顯赫。也許有一日,殷氏真的可以執掌天下也未可知。
是不是祠堂中的先祖庇護不得而知,只是殷氏祠堂的神秘卻與日俱增……
是不是到了神秘大白於天下之時?
看著一前一後走進石門的平樂和殷裔,殷延之感慨……
“真的老了,要放在二十年前,我說什麼也要和那阿樂一同闖闖祠堂……可現在,也就只能在一旁乾等了。”大長老嘆氣道。
“大伯不老,大伯身子骨硬朗的很,定還能再活個三五十年。”
“你小子不必挑好聽的話說,你不如裔兒。你當了幾十年殷氏家主,除了養了一院子姬妾,實在無甚建樹,若不是看在你生了裔兒這個聰明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