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連立也變了臉色。
“是哪個殺千刀的呀!”喬氏心疼得一拍大腿叫了起來。
這些雞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得了病,看這樣子只怕是好不了了!這大大小小二十來只雞裡頭除了正在長個的十來只拳頭大小的雛雞,還有剛剛下蛋的小母雞和用來打鳴的大公雞呢!
這要是全都這麼死了,豈不是要把她兩口子給心疼死?
連立半響沒說出話來。
“啊!”喬氏突然叫了起來,恨得咬牙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連芳洲那死丫頭搞的鬼,一定是她!我,我找她去!”
“等等、你等等!”連立叫住了她,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那丫頭搞的鬼?你別又給我惹事,那丫頭現在跟從前可不一樣,不是個善茬!”
“我、我就是知道!”喬氏一跺腳,在連立逼問的眼光下終於說道:“我,我氣不過那死丫頭的做派,所以這幾天特意把雞都趕進她們家菜園……”
“你真是——”連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她沒好氣道:“你就會做這些雞零狗碎的破事兒,有什麼用!她家那菜園這時節還剩下什麼?你趕雞進去又怎樣?”
喬氏頓時也覺得沒意思起來,垂頭喪氣的說道:“我那不是,氣不過嘛!哎呀不說這個了,我找她去!”
喬氏說著,風風火火的朝連芳洲家奔了過去。
她到的時候,連芳洲姐弟妹幾個也正在做晚飯。
不等他們開口,喬氏找著連芳洲劈頭問道:“我問你,我家的雞是不是你下藥的?”
連芳洲一呆,“什麼?”
“你還給我裝!”喬氏啐了一口冷哼道:“我家的雞全都病蔫蔫的半死不活,肯定是你乾的!”
“大伯母,你說話要講證據嗎?你親眼看見的嗎?如果親眼看見你會容我這麼做?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憑什麼這麼說?那是不是以後我家的雞出了什麼問題我也去找你啊?”連芳洲冷笑回擊。
喬氏頓時有苦說不出,瞪了她片刻冷笑道:“肯定是你動的手腳!你家的菜園沒圍好,我家的雞才會進去!你肯定是為這個起了壞心眼!連芳洲,你賠我家的雞!”
二十幾只啊,萬一要是全都死了……
喬氏想到心都在滴血。
連芳洲瞅了她一眼,心裡倒有幾分佩服:明明是自己不對在先找別人算賬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這哪裡是狡辯啊,分明就是大智慧啊!
“哦?”連芳洲便故意笑道:“怎麼原來大伯母家的雞進了我家的菜園啊?我怎麼不知道!大伯母既然看見了幹嘛不跟我說一聲?大伯母的心腸還真是——嘖嘖!”
喬氏頓時臉上一熱,立刻又挺直了腰桿:“這麼說你承認了?承認是你使了壞心眼!死丫頭,還不趕緊給我賠!”
想到那十兩退親銀子,她立刻道:“賠銀子!”
“我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大伯母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連芳洲淡淡說道,又問弟妹們:“是不是你們乾的?”
三人齊齊搖頭。連芳清還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趕它們出去了,不許叮我家的菜!”
喬氏不理她,冷笑道:“你少給我狡辯!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你究竟幹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才是!”連芳洲冷笑道:“你說你家的雞半死不活,我卻不知道有什麼藥能有這種效果?大伯母認為我知道嗎?再說了,我這幾天都在家,也沒出去,哪兒來的什麼藥?你要是不相信,我們這家裡隨便你搜,你要是能搜的出來什麼藥你家的雞我賠!你要是搜不出來,咱們就上里正家評理去!大伯母,你敢嗎?”
原本聽她說讓自己搜家裡喬氏眼睛一亮,還真想趁機渾水摸魚,可聽到那後一句頓時又喪氣。
她不禁也猶豫起來,不是因為相信連芳洲,而是她其實也不信連芳洲有這樣的本事。
“大伯母與其在這兒抓著我們姐弟妹冤枉,還不如回去趕緊想辦法,也許,”連芳洲瞟了她一眼,幽幽說道:“是我娘乾的吧……”
“你少嚇唬老孃!”喬氏嚇了一跳,臉色卻不由得一白。
恰好這時候刮過一陣夜風,涼涼的,寒意沁人。喬氏只覺得脊樑骨上冷颼颼的,下意識後退兩步,揪著心。
連芳洲卻是鎮定自若,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那神情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
“你少嚇唬老孃!”喬氏忍不住又說了一聲,聲音卻微微的帶著顫抖,氣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