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丈夫相幫哪裡還會客氣?趁亂中狠狠的在王三媳婦腰間擰了兩下,擰得王三媳婦殺豬般的尖叫起來。
“啊!該死的劉氏,你撕老孃的肉!花老五你不是東西,你佔老孃的便宜!救命啊!花家兩口子要殺人啦!”
王三媳婦這耍賴般的叫喚唬得花老五慌忙往旁邊躲了躲。
要知道大房村上百戶人家中,張、王兩姓乃是大姓,要是這王三媳婦一口咬定自己“調戲”她,回頭王家人找上門來,那自己可就慘了!
花老五一躲開,王三媳婦立刻瞅準機會惡狠狠的朝劉氏撲了上去。
王三媳婦這一撲力道太大,劉氏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王三媳婦由於慣性也帶了出去,重重的撲在劉氏身上,兩人又叫罵著打作一團。
“哎呀,這要出事呀,快拉開她們!”看熱鬧的人群中不知誰驚叫一聲,眾人如夢初醒,幾個大娘、媳婦慌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劉氏和王三媳婦拉開了。
兩人身上都已經亂得不成樣,衣裳頭髮看上去既狼狽又滑稽,兩人卻是誰也不服誰,眼睛瞪得銅鈴大恨恨的對視著,仍舊掙扎叫罵不迭,卯足的勁似乎只要一得自由立刻就又飛撲上前將對手痛揍一頓。
王家的嬸子們好說歹說、連推帶拉的將王三媳婦帶走,花老五也罵罵咧咧的上前欲拉走劉氏。
這時看夠了熱鬧的連芳洲冷冷一笑,高聲道:“慢著!”穩穩的擋在劉氏面前,雙目直視著她冷聲道:“劉氏你不能走,剛才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連芳洲冷冷一笑,道:“你們家姑爺?就是那個我不要、退了親的男人嗎?原來是被你們家撿去了啊?不過是個我不要的,我去勾引他?劉氏,別以為我怕了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明兒找里正還是上縣衙大堂隨便你!有本事你把你們家姑爺叫來,咱們面對面說個清清楚楚,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你要是不把你們姑爺叫來對質,就給我閉嘴!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挑撥是非的長舌婦,留在咱們大房村也只會敗壞村裡的名聲!”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眾人聽見連芳洲字字鏗鏘,昂首挺胸站在劉氏面前絲毫不讓,連家姐弟妹幾個虎視眈眈,滿面怒色,不由得對著劉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張嬸見狀便出來高聲道:“芳洲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劉氏,你空口無憑跑來禍害人家姑娘的名聲有點太過了吧?芳洲說得對,你說她勾引你家姑爺,不如明日把你家姑爺叫來,讓你家姑爺親口說說究竟有沒有這回事!也省得冤枉了好人,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無不附和。
連家和楊家這門親事已經定了許多年,如果不是連家父母死於意外,這親事是絕對退不了的。
這邊屍骨未寒,那邊楊家就鬧著要退親,這事兒本來就是楊家做得不地道!
花家就更過分,搶了人家的未婚夫不說,還要來欺負人家沒爹沒孃的姐弟妹幾個、把髒水往人家身上潑。眾鄉鄰們都有些看不過眼。
劉氏是受了婆婆的吩咐過來出一口氣,誰知道這連芳洲上次中的邪直到現在都沒好,還是那麼潑辣!居然又潑了她滿頭滿身的水!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更豈有此理的是,這有關張嬸什麼事了?她憑什麼來出頭?又關村裡這些人什麼事了?一個個的口舌那麼多……
劉氏原本就是想罵一頓出一口氣就走的,這時候卻有點騎虎難下了。
把未來姑爺叫來對質?先別說連芳洲這麼坦然自若顯然很有把握,更重要的是,姑爺倘若說“沒有”,那豈不是自己理虧?將來還要不要見人了?倘若姑爺說“有”,那更不得了,那自家的姑娘豈不成了笑話?
所以,無論有沒有,對自家都沒有好處!這對質,是不可能的!
連芳洲卻不依不饒,緊緊逼視上前,冷笑道:“劉氏,我爹孃沒了,並不表示我們姐弟妹就任由人欺負,大家都是同一個村裡的,走同樣的路,吃同一條河裡的水,你為什麼心腸如此促狹刻薄歹毒?專門挑揀我們來欺負!你那些話,句句都是要逼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我們姐弟妹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給我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你休想離開!”
眾人聽畢越發勾起了同情之心,看向劉氏的目光越發的鄙視,議論不停。
劉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在眾人的譴責下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慌了。瞥見人群中的王三媳婦便指著她叫道:“我沒有撒謊!你、你就是勾引了我們家姑爺!是王三媳婦告訴我她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