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極度濃郁的血腥,他覺得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子平靜的就像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蘇默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手帕,一點點把她臉上的鮮血擦掉,露出女孩子蒼白的小臉以及瑟瑟發抖的青紫色的嘴唇。
一共七個孩子。
全部被肢解!
他就說,這個小丫頭怎麼會不害怕?青紫的嘴唇瑟瑟顫抖,可她卻依舊站的筆直,背脊僵硬。
“幹得不錯啊!”蘇默伸手去拍女孩子的頭,卻被她躲開。
“你擋著我的路了。”
蘇默嘴角抽搐,“喂,你該叫我師兄的。”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的穿過,她一個人慢慢走遠。
隨著她的走遠,鮮血流淌了一地,孩子白嫩的腿上正在淌血,應該是剛剛打鬥的過程中弄傷了腿吧。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蘇默又衝女孩子的背後喊了一聲,“喂,下次記得叫我‘師兄’啊!一定不能忘記了。”
依舊沒有人應聲,蘇默怨氣頗深,他確實是討厭這個死丫頭的,從她被李欣帶入組織開始,他就十分討厭她。
到底是為什麼討厭她呢?
蘇默苦思冥想,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變態的孩子殺人無數,可身上一點血腥的味道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他們都是如此骯髒的人,為什麼只有她乾淨純粹的不沾染一絲血腥?
下一次再見到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在那次他被大祭司用刀釘在青石板上的時候。
那個女孩子竟然破天荒的為他出手了。
記憶有些扭曲,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曾經和他一起出使任務的迷迭香,從來不會叫自己一聲‘師兄’的小迷迭,傲氣的小迷迭,變態的小迷迭……
是朋友,更是對手!也是敵人!
一幕幕,殺手是沒有心的,可他作為她不稱職的‘師兄’,他們在一起訓練了整整九年。
“如果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去?”
女孩子的嗓音滿是冰冷,她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凜冽。
她竟然對他動了殺意!
“如果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去?”
……
冷汗佈滿了額頭,掙扎中蘇默猛然睜開了雙眼。往日裡嫵媚的眸子大睜,眼眶猙獰的近似撕裂。
急速的喘著氣,他這才發現這是在他市郊新買的一棟別墅裡。
嘆了一口氣,蘇默從床上起身的瞬間迅速警覺起來,是香菸的味道。
他從來不抽菸的,是誰?
從枕頭下摸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蘇默慢慢向露天的陽臺靠近。
做殺手這麼多年,他有預感那人一定是在露臺上。
赤著腳,他慢慢靠近露臺與臥室見的落地窗。
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推拉門的把手上,門在被慢慢的推開。
蘇默急速上前,把對方按到在地的同時,冰冷的手槍已經對上了那人的太陽穴。
“怎麼是你?”冷眼掃了一下被他壓在地上的男人,蘇默眉眼間又恢復了往日裡的妖嬈陰魅。
男人沒有應聲,倒是曖昧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蘇默現在騎在他身上的姿勢,惡趣味的調侃道,“喲,怎麼啊,妖兒最近喜歡玩兒騎乘式?”
“要玩兒也不和你玩兒。”蘇默冷哼一聲,一腳踩在男人的手腕上,雖然他沒有穿鞋,可碾動的同時可以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響,估計是斷了。
“怎麼著喜歡嫩的?”男人額頭上滲出冷汗,可嘴角的邪笑卻愈發肆意。
“黑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老。”
起身的同時,男人蹙著眉把自己被踩斷的手腕兒接好,然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
“Hawk你天天吃什麼,怎麼這麼多年還是一副妖孽樣兒。看這小臉兒嫩的。”男人笑著在蘇默的臉上結結實實摸了一把。回味道,“還挺滑的!”
陰鬱的臉上露出一個鬼厲的笑,染著丹蔻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朝男人飛去。
黑狼無從躲閃,腿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槍。
消音手槍的槍口還散發著白色的霧氣。
“嘶……”黑狼蹙眉,瞪蘇默一眼,也不著急止血,從口袋裡取出醫療上用的手術刀,直接給自己取子彈。
“你丫可夠狠的。”
蘇默不理會他,冷哼,“誰讓你私自闖入我的地盤,一槍這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