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豐富。”各種跡象看似千絲萬縷,然而她卻無法想出合理的解釋把一切都緊閉聯絡起來。
在墨玥房外,她第一次撞到巧兒時,著的是男裝,偽裝的是李大夫的關門弟子。按理說巧兒不知道也不應該知道撞到的人其實是她。但是當剛才她故意說是多次並且質疑巧兒的意圖時,巧兒卻慌張著試圖解釋再匆忙改口。
也就是說,那日巧兒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聶清越把東西收拾好,再坐回長木凳上喝茶,望見趙臨尉低眸倒酒,墨黑的劍眉舒緩下令整張臉都柔順了不少。忽然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被鎖在墨玥房內時翻到的那整頁整頁的“臨”字。
“你和墨家小姐是認識的吧?”隱隱而大膽的猜測才剛起念便不自覺脫口而出。非要這麼聯想的話,更應該在紙上出現的應是“尉”字才對,但正是這樣似是而非的掩飾才更令人起疑。
趙臨尉放下才剛觸到唇沿的酒杯,直視她半晌才道:“不止是認識。”
相當於預設她揣測的一句話。
“把顏述牽扯進來是意料之外,”趙臨尉隨後補充:“是王爺那邊做的手腳。但墨玥她不希望半途而廢。”
聶清越手指摩挲著杯緣:“我只在乎顏述什麼時候能從那個鬼地方出去。”
第二天聶清越一早起來打算準備飯菜的時候,才想起顏述叫她休息一天。玉澈那小子去了三日堂幫忙,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好像以前從沒覺得這個院子這麼空蕩過。聶清越閒得渾身發癢,窩在房裡醒了睡睡了醒發現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偶然一瞥便看見那件被翻出來擺在床邊的青衫,血跡幹掉後顯得深暗。
她心裡不自在,便從被子裡鑽出來拎了衣服去廚房。燒了溫水,把衣服扔進去認命地洗。手指泡得起了皮,把衣服擰乾藉著燈火仍是看見淡淡的暗色痕跡。
其實是應該一早發現的。從十三王府回來後有一夜他忽然換了一件平時極少穿的墨色秋衫,想必就是那時換下了帶血青衫。只是自己當時顧著和玉澈拌嘴看見了也沒有多問。
想來就覺得心神不寧心煩氣躁心慌意亂。
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