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後悔的。”
“又不是沒有穿過露背背心。”聶清越嘀嘀咕咕地趴回去,臉頰卻有點發燙。
背後的刺痛感仍在繼續,粗糙溫熱的手指無意間的觸過有點癢。“夫人方才午飯是在苦惱這個問題?”他仍是言笑淡淡。
“唔。”聶清越頭埋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
“早上救人的方法。”
“嗯?”
“我想要早上救人的方法。”
“舒頌告訴你的?”
“當時我在茶館雅間,聽人說有人溺水後下了樓你早已經開始施救了。”
“咦咦,舒頌說你在忘憂樓,我以為你和若雲在一起。”
“夫人。”
“嗯?”
“這算不算是妻子對夫君行蹤的試探?”
“……以後教了你我就算是你半個師傅了,這是師傅對徒兒名正言順的關心。”
“嗯,現在有什麼感覺?”
“賺到便宜了。”聶清越竊喜,三分鐘即會的心肺復甦法就解決了禮物問題。
“我說這裡。”顏述哭笑不得地輕輕掐了她的背一下。
“痠麻脹痛。”“嗯。”顏述動作利索地收了針替她把衣服拉好,“還是第一次被問這樣的問題。”“什麼?”聶清越翻過身來拉著被子歪頭看他,背後痠麻感似乎消了點。
“生辰想要什麼。”他收拾好醫具神采奕奕地看向她,忽然伸手揉了揉聶清越的腦袋:“夫人早些休息吧。”
直到顏述走出房間,聶清越仍是躺在床上茫茫然,半天把右手拳頭往左手掌心一敲:“肯定是和舒頌混多了,不然沒事笑得那麼妖孽幹嘛。”
友情和愛情的距離
沒有電飯鍋沒有榨汁機沒有微波爐的結果就是聶清越從中午一直陀螺似的忙到接近晚上,而且焦頭爛額中飯還焦了。想起自己對這顏述信誓旦旦拍胸口:“今晚的飯就包在我身上吧。”聶清越就想挖個洞躲進去。
舒頌早在昨日午後策馬揚鞭往鄰城家裡趕回去團聚了,聶清越又不想讓顏述幫忙,現在進退兩難的局面可算是自找的。洗了手厚著臉皮端了盤清蒸鱸魚出去,顏述在正廳看醫書正入神。
“那個,飯焦了,我再煮一次,你先吃菜吧。”
“嗯。”顏述放下手裡的醫書看她滿頭是汗一臉無力也不多問,夾起一筷子的魚肉嚐了嚐。魚肉細嫩清香鮮甜軟膩,從魚身上細碎的蔥花到條條纖細分明的薑絲都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顏述倒了杯茶放到聶清越面前,“夫人先坐下休息吧,吃菜就夠了。待會兒慶豐祭會有很多特色小食,現在不必吃那麼飽。”
慶豐祭是祭秋的傳統專案,每年民間必辦。聶清越一聽也釋然了,怕顏述等一下午餓了就點點頭:“那我去把其餘的菜端出來。”
清蒸鱸魚,桂花酒釀丸子,時令小蔬,還有一鍋冒著熱氣的清淡小湯。
沒有了舒頌的吱吱喳喳飯桌上兩人都顯得有些沉默,只有碗碟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是不是醫生都比較將就良好的生活習慣所以吃飯都不愛說話?聶清越扒著菜一雙貓眼瞄過去。
顏述回望她:“怎麼了?”
“呃,好像不吃飯有點怪。”
“唔,是有點。”
聶清越不接話低頭繼續默默扒菜,不帶這麼直接的。顏述見她可憐巴巴的表情只覺得好笑,擱下碗筷:“菜很好吃,多謝夫人費心。”
“真的覺得好吃?”聶清越一聽到誇獎不自覺毛都順起來了。
顏述回給她一個笑:“吃五分飽就行了,留著肚子散步的時候吃。”
“嗯。”聶清越嚥下嘴裡的丸子,站起身來。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是個什麼狀況?聶清越暈頭轉向地望著數不清的陌生面孔覺得自己要被淹沒在巨大的喧囂中。
兩旁的小攤擠滿了人好像整條街的商品都不用錢一樣,聶清越從旁邊走過連賣什麼的都不知道。“今夜的小吃,燈花,飾品等瑣碎物件都會以比以往低的價格出售。擺攤的大多數是外城農郊的人家,入冬後一般都會留在家不進城所以趁今晚銷售出大部分貨物。”顏述見她疑惑便給她短暫解釋了緣由。
“果然減價無論古今都是有巨大威力的啊。”聶清越小小聲感嘆,看見街心交界處的空地上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舞臺,四周沒有圍欄。臺上平整規矩,中央是一根巨大的木柱周圍有些突起的短木枝以供攀爬。慶祭還沒有開始舞臺四邊已圍滿了人。